“你让我现在上哪去问!?”
萧泰来跳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这分明是胡搅蛮缠耍无赖!难道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了么?休想!”
“呵呵……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钱焘嘴角一拉,向待班阁方向努努嘴,“呐!荣王不就在那么?”
什么?
荣王不该好好待在绍兴么?
他要是来临安,怎么会毫无声息呢?
萧泰来心中一惊,将信将疑的往待班阁那边看去。
果然看见敞开的阁门中走出一名身着亲王服饰之人,正是赵官家唯一的亲弟弟,荣王。
荣王面带谦和,颔首微笑回应着大臣们投射过来的目光。
他身后亦步亦趋的,是身着全套华丽礼服的钱王妃,昂首而行,尽显高贵之姿,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被欺负的人。
然后稍稍落后于钱妃的妇人,一身对襟大袖衫,没有那么光彩夺目,却也自有一番雍容,虽然与传闻中的形象有些出入,但许多官员都猜到这便是忠王的生母,荣王侍妾黄氏。
她手边挽着的,是一名抱着白猫的小娘子,五官与忠王有几分相似,却更加稚嫩青涩,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中,含羞带怯,与忠王眼中的嚣张凌厉截然不同,倒是让人倍感亲和。
这是忠王的胞妹?
有些消息比较灵通的官员,心中猜测着。
赵昀看到弟弟来近前,眼中露出几许欢喜和暖意,见他要跪拜,忙挥着手,“不算正式朝见,家礼便可。”
荣王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臣弟,拜见皇兄。”
钱妃几人也一一拜见,有礼却不拘束,就如平常和睦之家,融洽随和。
寒暄了几句,赵昀便问道,“二哥前来,可是有什么正事?”
荣王笑呵呵的,“我一个富贵闲人,能有什么正事,这不是有些日子没见皇兄了么,心中有些挂念。”
话虽然说得好听,但赵昀才不信这个平日谨小慎微的弟弟,会没事往自己跟前凑,何况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
“呵,转性了?往日你可是能不来就不来……”赵昀半是打趣,半是埋怨,“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荣王讪讪,“那个,臣弟是真没事,倒是王妃有事。”
“哦?”赵昀看向钱妃。
相比于荣王的软绵性子,钱妃倒是显得颇有气场,从容大方一笑,“陛下,臣妾这事,更多只是家事。”
说着,她拿出奏本呈递了上去,然后颇为亲昵的执起黄氏之手,“今有荣王侍妾黄氏,不但贤良淑德,而且为我荣王府育有一子一女,使赵家血脉得继,因此臣妾作为荣王府主母,欲向陛下为其乞请名分。”
然后她又牵过赵菫,“此为我荣王府独女,今年也快满十三了,不能一直没个封号,也一并请了,还望陛下恩准。”
钱妃这一番操作,就是以行动进行辟谣,你们说我荣王府后宅不睦,妻妾失和,那我转手就给小妾求取名分,为庶女请封郡号,而且还当众表演一番姐妹情深,母女和爱。
赵昀假作认真审阅过奏章,随即和煦笑道,“钱妃所请,倒也是应有之义,说来,倒是朕疏忽了,本该早就封赠的,一眨眼,菫娘都这么大了,这身子骨看着比以往康健多了,精气神也是上佳,哈哈,很好……”
“且慢。”朱应元顾不得犯忌,强行插了赵官家的嘴,“陛下恕罪,外命妇之封号,亦是国家名.器,不可轻予,臣有一些疑问尚需钱王妃解惑,然后陛下再定夺不迟。”
这帮狗御史,愈发跋扈了!
赵昀心中恼怒,却又习惯性的压了下来,“你想问什么!?”
眼看形势对自己一方越来越不利,朱应元心急火燎道,“钱王妃,为何你早不请封,晚不请封,偏偏在这个时候奏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