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诚就这么被拉了出去,就在书房的院子当中,把他放平凳上一按,直接开始打。
曲明诚咬牙忍了两下,但终究没有忍住,待得棒子再落下时,已经惨叫连连,脸色怪白,额头上汗如雨下。
自小到大,曲明诚就没吃过苦,一直是棒在掌心中长大的,哪里会经得起这般打,十下一过,已经要撑不下去了。
曲明诚被打的惨叫声也停了下来,整个人喘的不行,却已经发不出声音。
院门口呼拉拉的进来一大群人,当中的一位正是太夫人,看到被打的曲明诚,太夫人心疼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眼眶都红了起来。
另一边曲秋燕早就大哭起来,蹲下来拉着曲明诚的衣袖,她方才在外面发现里面的情况不好,那里还顾得上告状,急忙回去搬救兵去了。
太夫人一听曲志震这里闹起来,而且还闹的不小,哪里还坐得住,在太夫人的心里,曲明诚一向是最懂事的,她看于氏母女不顺眼,但看这个孙子还是很喜欢的,又是老二唯一的儿子,平时也心疼的很。
这会看被打成这个样子,又气又恼。
里面的曲志震其实也觉得差不多了,原本就要让人停下,现在看到母亲出面,自然就顺势推舟,装出一副被训斥的维维诺诺的样子,让人把曲明诚抬下去休息,曲秋燕也跟着哭哭啼啼的下去。
曲志震请太夫人到里面去坐,一看儿子的样子,再想想方才的架势,太夫人也知道儿子有话要说。
挥了挥手,把身边的丫环、婆子全留在了门外,只带了一个吾嬷嬷进去里面。
坐定之后,太夫人的目光落在书案上面的那缸睡莲上面,这花这缸放在老二的书案上面,太过显眼,也太过艳美了一些。
太夫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回来就闹成这个样子,难不成真的想要明诚的命吗?”太夫人稍稍看了一眼之后,便痛心的斥责曲志震道。
“母亲,我也不想这样子的,但不打不行,郧郡王那边恐怕饶不了他。”曲志震恨恨的在桌上拍了拍,极是无奈,“谁让他惹了郧郡王。”
“他是怎么惹的郧郡王?他只在府里读书,怎么就惹出这许多的是非来?”太夫人这几日的消息很闭塞,不管是曲志震还是曲莫影都没拿这事去烦太夫人,以至于太夫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孙女进了一趟宫,去看了看曲太妃,儿子出府一次,然后就要往死里打孙子,至于何夫人过府来的时候,她也知道一些,原本听闻这位何夫人去曲秋燕那里闹了一通,还生气的不行,正想跟儿子说说,这以后象何夫人这样的人,根本不必放进来。
反正现在府里也没有内院正当事的夫人,只有两位未出阁的小姐,就算是想见也不太方便。
听吾嬷嬷打听来的消息,这位何夫人分明是不怀好意进来的,先是去了曲秋燕的院子,然后气势汹汹的去了曲莫影的院子,最后居然又回去曲秋燕的院子,然后在院子里大吵大闹,听说毫无世家夫人的风范。
只是还没等她去找曲秋燕,曲秋燕就找上门来求救了,而且还是为孙子求救,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母亲,您之前也知道曲太妃派了燕嬷嬷过来教养影丫头,之前也说是因为可能跟郧郡王有关,但是之后一直没声音,您说这事应当不太可能,可是方才我见了郧郡王了,这事是真的!”
曲志震压低了声音道。
“什……什么?”太夫人惊的几乎站起来,手按在桌角上面微微一哆嗦,“他说的?”
“对,是他说的!”曲志震点了点头。
太夫人六神无主的转了转头,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这可如何是好,以影丫头的地位,又是丧母之女,而且还是养在庄子上的,必然会被人看轻,更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