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激动不已,裴玉晟受牵连,跟着下了大狱,虽然没有明着定罪,但这情况怎么看都慢了一步,想从自己儿子的手中夺权是不可能的。
至于裴元浚,皇上都病倒了,他算什么!
想到激动处,皇后娘娘又忍不住激动起来,咬了咬牙,咽下这种激荡的心情,她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熬出头了,这以后不管是何贵妃,还是其他的什么妃子,都得被自己踩在脚底,若是听话,她就把她们留在宫里,若是不听话,全赶出去出家。
从此之后青灯古佛,该做什么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这么一想,越发的平静不下来。
待得梳洗好,皇后娘娘站了起来,虽然只睡了一会儿,但皇后娘娘现在的精神看着很好,看了看镜中的妇人,皇后娘娘的头微微抬高一些,脸上稍稍露出一丝笑意,吩咐身边的内侍道:“传消息去请太子过来侍病,皇上身边怎么能没有太子侍病。”
景王被抓了,魏王身体不好,燕王不在京城,还有那个私生子也死了,而今皇上身边也只有自己的儿子可以尽孝,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
“是!”内侍退下,急匆匆去往东宫报信。
皇后娘娘带着人去往皇上住的宫殿,她是一国的皇后,也是皇上的正妻,这个时候最应当守在皇上身边的就是她了。
还没到就看到一个人影孤单的跪在那里。
何贵妃?这贱狐狸居然来的比她还早?
皇后娘娘缓步走过去,果然看到跪在门外的是何贵妃。
往日看着同样尊荣的何贵妃,如今也是一身的狼狈,应当是匆忙过来的,头发乱了,有几缕落在了她的额际,更添了几分柔弱。
眼眶微红的看着面前的大殿,注意力全在大殿,连皇后娘娘走到她身边也没有查察……
“何贵妃……来的可真快?”皇后娘娘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她。
“皇后娘娘……晟儿真的什么也没做……他一心一意的为皇上办事,他怎么会……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何贵妃看到皇后娘娘过来,不像往日那般看着柔顺,实际上却是顶了她的意思,这会说话含悲带怯,一如她当初才进宫时候的样子。
眼泪一串串的掉落下来:“皇后娘娘,请您为晟儿求情,晟儿这孩子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行刺的事情……就算是元后的孩子,他们的血脉更亲不是吗?”
皇后娘娘冷冷的欣赏着何贵妃的狼狈,待她说完,才扯了扯嘴角:“更亲?季寒月和季悠然的关系也亲,可你不也看到了……季悠然分明是心性歹毒,说什么同胞血脉,在这种真正的利益面前什么也不是。”
不只是反驳方才何贵妃说的话,也要拿何贵妃和元后的关系说事。
东宫的事情,被所有人嚼了舌头,可这皇宫里的事情,就算有人觉得和东宫的异曲同工,也没人敢多说。
元后已经死了这么多年,现在在宫里得宠的何贵妃母子,皇上又禁了元后的各种话题,宫里知道元后的越发的少了。
而今却不同,元后所生的皇子要回宫,真正的嫡皇子要回宫,大家都等着一番血雨腥风,可最后呢?最后居然在离京城不远处的地方,被人刺杀了。
这种事情最得好处的不就是几位皇子吗?
如果说这事情跟几位皇子没有关系,谁也不会相信,而景王就是最可疑的那个,必竟那时候东宫出事,太子就算想派人行刺,也应接无瑕。
太子妃因为生母的事情,自缢了,太子只能在东宫照顾她。
连皇后娘娘都在自己宫里守了大半夜,担心的睡不下,更何况在东宫的太子殿下……
“皇后娘娘……晟儿真的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这种事情,皇后娘娘和太子不是更得利一些吗?”听她这么一说,何贵妃忽然不哭了,抬起眼睛,直直的看着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