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不安的搓着手,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这种事不应当好商好量的吗?曲四小姐怎么这么凌厉,看这样子要砸了,哪里能这么说话的。
越金阁是愧欠的一方,原本就虚的很,现在这么一说不是把对方往对头的路上推吗?
张掌柜最是了解商人,商人虽然重利,但这种时候,到了场面上,很可能就翻脸了,而且曲四小姐的身份又压不住这位赵公子,之前连凌安伯府都压不住这位赵公子,自家的这位四小姐就更不行了!
张掌柜急的满头大汗,时不时的看向曲莫影背后的雨冬,想让她主动上去劝几声。
无奈雨冬看了他一眼之后,直接就把他无视了,又低下了头。
真是一个蠢丫环,张掌柜暗中骂了一声,又使劲的搓了搓手,看了看脸色很难看的赵公子,鼓了鼓劲,正想开口。
眼下这种局势,总得有人解围的吧!
“赵公子……”
“曲四小姐一定要这样吗?”赵公子的话同时响起,打断了张掌柜的话,目光直直的看向曲莫影,脸上的笑容缓缓退去,一股子凌厉的气势压得张掌柜的话半断咽了下去。
眼下的这位赵公子笑的时候,看起来还没那么大的气势,脸色这么一冷,压制的张掌柜话都说不出来,这越发的让张掌柜觉得这位赵公子不是一般人,这位必然是有些来头的,否则怎么敢跟凌安伯府对上。
张掌柜转眼看向曲莫影,眼底哀求。
曲莫影头上戴着的帷帽一动不动,看着就极平静,声音更是不起一丝的波澜“赵公子,何不说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条件呢?如果有为难的地方,家父说不定还可以帮忙,凌安伯府必竟不是以前的凌安伯府了!”
凌安伯府败落了,在凌安伯和太子妃先后过世之后,整个凌安伯府就败落了,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情。
以往的凌安伯府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而今的凌安伯府看着虽然地位依旧不一般,但其实谁都知道只是一个虚架子,许多人都没把凌安伯府当回事了。
曲莫影这个时候有底气表示曲志震可以做的,比凌安伯府多。
当然做的多,也表示震慑力度也大,如果真的是两败俱伤的话,跟曲府的两败俱伤,和跟季府的两败俱伤的意思,很有几分不同。
这种事情如果是季府的事情,闹到最后太子也不可能插手,之前太子还因为这是太子妃的嫁妆闹出过事,京城里的人大多数都知道,太子若是插了手,会被人怀疑太子是不是又贪图太子妃的嫁妆。
曲府不同,曲志震是曲莫影的父亲,完全有理由护着女儿,和这位神秘的赵公子扛上。
这么一算,曲府的力度大多了!
曲莫影也因此很有底气,除非这位赵公子真的要跟曲府一拍二散,或者真的跟曲府有仇,才会到这种地步。
“曲四小姐能做主?”赵公子面色冷了下来。
“自然是能做主的。”曲莫影毫不犹豫的点头。
“令尊能听从曲四小姐的安排?听闻曲四小姐自小就
是在庄子里养大的。”赵公子微微一笑,话中还带了其他的话。
曲莫影自然是听懂了,不慌不忙的道“我虽然自小在庄子里长大的,但必竟是父亲的女儿,而且还是嫡女,这世上难道还有父女有隔夜的仇吗?”
既然赵公子提起,她就毫不犹豫的掀开,也免得别人掀开倒显得自己过于的小家子气,过于的心怯了一些,这种时候得让对方觉得自己把一切掌控在手中才是。
越是迟疑越是让人觉得心虚,没底气。
赵公子是真的没想到这位曲四小姐会这么说,深深的看了曲莫影几眼之后,忽然摇了摇头,笑了“既然曲四小姐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说虚的了,想占越金阁的股金。”
“占越金阁的股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