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王城。
宦官重楼走到书房前,他徘徊了两步,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陛下!”
他疾走了几步,随之直接扑倒在了地上,五体投地的重楼,头用力地磕在地上。
坐在书桌前的始皇,将手中的竹简放下。
“你这是怎么了?”
“陛下啊,我有罪,罪该万死,请陛下处死我吧。”
始皇被他这么一闹,也是眉头一皱。
“到底是什么事?”
重楼这才从地上爬起,但还是跪在地上。
“陛下命我去传口谕,可我没能找到太子,匈奴王的使者,据说今早已经离开咸阳,要不是我耽搁,怎么会让匈奴的使者离开呢?”
他说着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声泪俱下,看的人心疼。
“行了,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始皇面容一冷。
“我看是匈奴有意挑起战事,说什么嫁女,我看这就是匈奴王的计策。”
“陛下,我该死,因为我惹起两国的战事,到时候兵戈相见,百姓遭殃,我,我重楼真的是千古罪人啊!”
“行了。”
始皇起身走到重楼面前,将他从地上搀起。
“你随我多年,尽心尽力,此事与你何关,匈奴战事,连年不绝,他匈奴王既然出尔反尔,那要战便战就是,我大秦何惧之有。”
他说着走向殿门处。
“如今子歌理监国事,他对边塞战事有经验,那就让他来处理好了。”
重楼听始皇这么说,眉头一皱,匈奴王临时变卦,也是他没想到的,作为匈奴的内应,重楼本想利用匈奴王嫁女,以此来颠覆大秦。
可不想匈奴使者连夜离开咸阳,也让他始料不及。
这刚刚的一出戏,本来是想让始皇怪罪赢子歌,不想,始皇竟然还要将这事,作为锻炼赢子歌的机会。
从此可知,这赢子歌在始皇心中的分量是越加的重了。
重楼心中除掉赢子歌的心更加迫切。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他在地上叩头谢恩。
随即起身。
“我命大司命前往子歌府上,他来了吗?”
重楼忙上前道:
“太子已经在朝堂外候命。”
“那好,你去传扶苏和那些儒士吧。”
重楼躬身称是。
“陛下,您要这些儒士与太子论道,是不是要考量太子的学问啊?”
始皇背负双手,看着殿门外的天空,久久道:
“我当年焚书坑儒,这天下的读书人,对我和大秦是恨之入骨,但,治国之道,这儒家的思想还是有可取之处,而且,这治理天下,还是要这些读书人才行。”
说着。
始皇迈步走出殿门外。
“论武,子歌朝堂比剑,已经是惊艳了天下之人,如今,要是能再把这些儒士斗败,我儿子歌这太子之位,那些不服他的百官也就没话说了。”
重楼紧跟着走出殿外。
“可,太子出身行伍,这武道尚可,可论文的话,只怕”
“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始皇说完迈步朝咸阳宫走去。
见始皇如此说,重楼的面容确实浮现了一丝的喜色。
朝堂外。
赵高等百官,此刻已经在朝堂外等候多时。
“这扶苏还真的可以,来送陛下,却带了几个小圣贤庄的儒士,丞相,身为儒家的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赵高一脸壁上观地表情看向李斯。
“这扶苏已经不是当年的扶苏了,他与儒家的那几人,交往甚密,儒家虽然表面上是与大秦结盟,可”
李斯话到嘴边,他压低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