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壶州,如何?”
黄之舟急忙跪地,“我自然没有问题。军师也知道,我黄之舟没有了退路,再者,我原本就不是蜀人。但军师当明白,如此一来,内城的那些世家,只怕又要在主公面前,好一番数落军师了。”
“我黄之舟先是降将,如今不过微末之功,独掌一军,怕是有人不服。”
“但你确有本事。”常胜垂着头,闭目苦思。但再抬头的时候,分明已经恢复了常色。
“之舟,你便去吧,到时候回了长阳,再把兵权交回即可。之舟啊,莫要辜负了主公的期望。我常胜亦明白,你黄之舟是个雄才大略的人,不比蒋蒙差多少。”
一时间,黄之舟双目垂泪,泣不成声,“吾黄之舟愿立军令状,此去若立不下寸功,提头来见!”
……
两日后,定北关外的大雾中,东方敬裹了裹身上的长袍。接着,有些担忧地打开面前的密信,看看看着,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不出所料。不管是常胜,还是申屠冠,都过于谨慎了。”
“军师,你这是怎么了?”在旁的柴宗急问。
东方敬的脸色,一下子蓦然发冷,“我西蜀叛将黄之舟,亲率三万援军,要赶来壶州。”
“什么!这叛将狗贼,安敢出现!若他在我面前,我便要动刀剁了他!”柴宗目眦欲裂。不仅是他,在旁边的许多蜀将,都恨得牙痒痒。
对于黄之舟,天下间的蜀人无不痛恨。
“还请军师定计,阵斩了这个叛贼!”柴宗跪地请命。
“自然,我会想办法的……”东方敬点头。
只等东方敬说完,一大帮的蜀将,皆是欢喜无比,每个人都磨刀霍霍,嚷嚷着要杀了叛将。
东方敬转过了头,心底里,忽然间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悲壮。但不管如何,定州之行,约莫是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