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家伙并未怯生,反而是张着嘴,笑得更欢。
“徐郎今年不回成都,姐姐说,让我来暮云州,陪徐郎一段时日,也好……解了徐郎的相思之苦。”
到如今,两人已经不用什么枸杞茶了。徐牧脸色温柔,握住了李小婉的手。生死一轮,他最大的财富,并非是西蜀的六州疆域,而是一班子的老兄弟,两个王妃,以及诞下的子嗣。
“徐牧,入夜了。”
“夫人,那么便宽衣休息。”
……
在暮云州,李小婉只逗留了七八日,便按着徐牧的意思,又匆匆赶回了成都。大战在即,徐牧并不想李小婉,继续留在暮云州。
“主公已经开枝散叶。”东方敬的脸庞上,和贾周同出一辙,都露着一份欣慰。
如他们这些人,誓死追随徐牧,不仅是打天下,另外,若是霸业可成,有朝一日还需守着天下。而王族子嗣,则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伯烈,最近可有消息。”
“入冬之后,这天下间,仿佛一下子都安静下来。哪怕在河北,双方都像生了默契一般,只作守势,不再互相攻伐。”
“河北之地,该下雪了吧。”
“第一场雪已经下了。雪道天寒难行,一年的恩怨厮杀,即便没有结束,也只能等到来年了。”
来年,这片中原的三十州,将有一场举世的对决。
徐牧很明白,他在布局的同时,妖后肯定也不会闲着,亦在暗中布局。
“对了主公,黄家主那边,沿江送来了八十艘粮船,另外,还有许多的盐铁。”
“这是怎的?”
“留了信,说先前恪州发生的刺杀,他难辞其咎,请主公日后在渝州王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那便收下。”
对于黄道充,徐牧心底并没有太多的怨气。再怎么说,如今的恪州,对于天下大盟而言,依然有着大用。
“另外,在吴州埋伏的数千人马,我让西蜀的商船,借着通商的名义,也偷偷送去了补给。”
“入冬之后,这天下,便算安稳一段时日了。”
“伯烈,算不得安稳,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明日,伯烈与我,同去虞城那边,看看于文的布防。”
虞城和新月关,是暮云州和沧州之间,各自的屏障。
虽然说现在的重心,放在了江面。但不管怎样,虞城必然要守。这面屏障若是烂了,缺了口子,对于整个西蜀而言,将是致命的打击。
另外,还有于文。这位西蜀的第一大将,磨砺已久,当有统帅之风了。整个西蜀,用徐牧的话说,或许于文不是本事最大的,但却是他最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