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斌的九耳大环刀大开大合之间,于波与袁志久那是提心吊胆,而一旁端坐的蒲久山却是心中大喜,几人之中,唯有“江南一叶”叶青平眉头紧凑,是他看出了什么危机吗?
两个人一来一往大约打斗了两个时辰,汤斌虽然优势占尽,但是却还没有伤得盛运翰分毫,此时,阳光已经穿透一切,洒落在各个角落,帐内的空气也开始温热起来,汤斌虽然依旧劲力十足,但是,后心却已经被热汗塌透,大事虽然无碍,行动起来却总觉得有些别扭。
而此时,和他游斗的盛运翰却是脸不红气不喘,来往自如,甚是潇洒。于波紧促的双眉开始舒展,蒲久山的笑容却忽然凝固。
叶青平冷扫了于波几眼,却是严阵以待,跃跃欲试。
几个人各怀心思,端坐一旁,这时段,忽然听得汤斌一声大吼,身形随之暴起,他手中的九耳大环刀劈面就向盛运翰劈来,其快如电,势不可挡。
而正是此时,却听得盛运翰一声朗笑,身形闪躲之间,自己居然迎威而上,那把匕首泛着黑黝黝的冷光在极其凶险极其迅速的刹那划过汤斌的一只臂膀。
一声惨呼猛然间响起,汤斌忍痛退出五六步远,手中大刀已经低垂于地,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盛运翰,盛运翰其时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双足不七不八站在那里,淡然一抱拳,道;“汤寨主,承让了。”
汤斌脸色通红,心中气苦,寒着脸退了下去。
于波与袁志久心下大喜。
蒲久山面色惊变。
叶青平微微动容。
蒋平坤却是稳坐一旁,不急不乱。
看到汤斌败下阵来,叶青平蹂身而上,冷笑道:“盛总镖头,你我本是同行,今天就由我来领教阁下几路高招。”
盛运翰刚欲抄起匕首,加入战团,于波忽然高声叫道:“盛总镖头,你已战过一场,这一战,且有小弟待其劳。”
盛运翰知道今天一战,事关重大,当下也不推辞,径自退去。
叶青平冷扫了走上前来,手持一把大枪的于波几眼,淡然笑道:“就凭阁下恐怕还不会是区区敌手,难道你真想自取其辱吗?”
于波本来也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宿将,听得他对自己如此轻视,立时恼羞成怒,道:“高低胜败,还需在刀枪之下才能看出,阁下如此说来,于某那就不客气了,你看枪就是。”
说完话,大枪毫不留情的直奔叶青平刺出。
一旁的盛运翰叫道:“于将军,不要受他言语所激,只需沉着应战就是。”
于波当然知道其中道理,心中虽然气恼叶青平目中无人,手下却是不急不躁,毕竟,当年他也是一位了不得的猛将。
大枪刺来之时,叶青平冷哼一声,手中两把青叶刀已然迎了上来。
于波的枪法刚猛绝伦,叶青平的双刀也是虎虎生风,短兵相接,二人一时战在一处。
可是,适才刚刚加入战团,于波就已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却是因为,自己的枪法虽然快猛无匹,但是,却沾不得叶青平哪怕是衣襟分毫,而叶青平那一对青叶刀舞动之际,却已是漫天刀光。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于波知道,诚如叶青平所言,自己还真不是他的敌手。
叶青平其人倒是毫不做作,二人大约来回战了有三十来个回合,他忽然高呼一声:“你给我撒手吧。”手中双刀招式渐密,于波一时之间,顾此失彼,自己的长枪居然无从下手,而人家的双刀已是处处不离自己双手,有好几次险些被砍中。在叶青平那句话喊出之时,于波的双手已然不保,急切之中,他撒手闪到一旁,手中长枪却已落在叶青平手上。
要知道,双方交战,自有枪在人在,枪失人亡一说,叶青平夺过于波的长枪,轻笑一声,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把长枪掷给正自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