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底气更足,对于弟子的劝告也并不放在心上,他转而面向苏午,稽首道:“阁下可已确定了,要以‘探问天息’为试?”
“嗯。”
苏午点了点头,看着群道中的神视,转眼与尚庸说道:“假若阁下输了此试,我只取众妙宗四分权柄,再加神视一人如何?”
他本欲取众妙宗五成权柄,今见神视行止,一时变了心思。
然而尚庸闻听苏午所言,迟疑了一刹那,最终还是摇头拒绝:“贫道不能答应,以自己门下弟子作赌注。”
既然如此,苏午亦未再强求。
尚庸接着道:“贫道在‘探问天息’一道之上修行许多年,自问修行日益精深,而阁下并非众妙宗弟子,或不知‘探问天息’之妙。
所以,贫道今请阁下首先探看天象。
假若阁下能探看得准,此试便是阁下获胜。”
“不必了。”苏午拒绝道,“就请阁下首先‘探问天息’即可。”
苏午的话,叫尚庸暗下里松了一口气。
他拿不准苏午对天象究竟有多少了解,若令对方首先探问天息,对方一下探问得准了,他便没有了出手的机会,直接就此败北。
可今时对方拒绝了他的谦让,让他首先出手——他既出手,必要死死抓住这个机会,不会给对方任何翻转形势的可能!
当下天象天势变化并不复杂,拿捏天之脉络,探问天息,却一点也不困难!
“既如此,我便先试一试,权作抛砖引玉了。”尚庸面露笑意,语气平和地说着话,言语之间自有底力支撑。
人群里的神视,看看自家师父,又看看那位安静的苏前辈,他心里忽生出浓重的绝望,忍不住以手扶额,不敢再看师父面上神色。
“请。”苏午点头回应。
尚庸仰头看向少见星光的天穹。
此时一阵清风转过,他的性识飘散出了躯壳,凭借那股清风,直登入高天之上——
他的性意感应着那诸天星辰变化、劫运转动痕迹,如此一切种种,在他的信念间形成了一种明晰可见的脉络——尚庸在此时神思忽受触动,飞快掐算手指,如同掐住了‘天之脉搏’一般!
咚咚!咚咚!咚咚!
强烈雄盛的‘脉搏’,在他心思间不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