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栖,你回来啦。”
男人身上还穿着她家围裙,站在玄关处,白炽灯下,容色光华灼灼。眼里盛满了浅笑。
容栖视线很快从他脸上移开,换了鞋子,拧着眉,“你怎么起来做饭了?身体又受凉了怎么办?”
迟砚局促地站着,慌张解释,“我好了,真的。”
身后目睹一切的肖从宿,像个赖子一样勾住容栖肩膀,动作亲昵,凑她耳边,“这男人看起来不是表面那样啊。”
压根不像外表那样“干净”。
“下去,再动手动脚就剁了你的手。”女人独特的烟嗓轻飘飘地说着,却足够把这人唬住了。
手爪离得飞快,骂她一声小气。
将俩人的动作尽受眼底,笑容减去三分,扯着唇,“先吃饭吧。”
席间。
看着一桌子的菜肴,都是某人的口味,肖从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关系?”
汤匙在碗边碰出点声,容栖偷偷看了眼对面迟眼砚的神色,警告着肖从宿。
“我们是邻居。”迟砚放下筷子,说道。
连朋友都不是。
听到这个答复,容栖淡淡一笑,没反驳。
......
饭后。
回到自己家,迟砚静漠站立,眼底一片沉色,垂在身侧手指上的素圈泛着冷白。
脑子里一帧帧回想着方才的画面。
他的手碰了姐姐,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已经短于三十厘米,他还给姐姐夹菜。
他们关系太近了......
肖从宿是被踢出去的,那大门就在他面前绝情地关上。
对着门咬咬牙,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拿他撒气呢。
后背的门把手拧动,点着从容栖那里顺过来的香烟叼在嘴里,回头一笑,“迟先生这么晚都要出门啊?”
“嗯,学校有事情。”
他换了身白衬衫装束,亦然的疏冷干净,位于荣华俗世之上。
青烟浮上,参合俩人之间,如层隔膜。
一前一后进入电梯,相比较于前面男子的温雅站姿,肖从宿那是随意多了,浑身没个正形。
“迟先生是老师?”
迟眼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嗯了声。
切,真冷。
走出小区门口,路边停着他那辆骚包的跑车,幸好他有自知之明,先让人给他开过来了。
哼着不成调的歌曲,手指不停的打着消息,他要把今天看到的那个野男人告诉那帮人。
果然,消息刚发出去,乔漾是第一个来问的。
“???千真万确?”
“这要是假的我肖从宿,从京州大桥头朝下跳下去。”他打着包票。
一言既出,群里翻飞。
谢厌窝在椅子上,好看的眉头一会儿松,一会儿紧的,对着那个家里出现野男人这几个字反复研究。
容栖这么快?
还来真的啊。
红车飞驰出去,肖从宿神色在在,单手开着保时捷,时不时对着后视镜撩撩发型。
后方亮起一道强烈的刺光,灼得他眼睛下意识闭起来。
再望去时,后车已经离他一米远了,速度仍未降低。
不正常,这人不正常!
肖从宿咬着牙,将油门踩到底,轰鸣的引擎声彻响在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