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坐在对面,连吃饭都是不急不徐,温雅有礼的,瞧着都是秀色可餐。
见她停住,抬眼看她,“吃饱了吗?”
“嗯嗯,我吃不完了。”红色酒水侵湿了那抹红唇,水盈盈的,粉色舌尖不经意舔了舔。
他捏紧了筷子,慌忙低下头,拖过容栖剩了一半的麻辣烫,丝毫没有嫌弃地吃起来。
容栖眨眨眼,倾身惊讶问道:“这可是我吃过的。”
迟砚面色从容,“不能浪费。”
好吧,小天使果真是小天使,真是勤俭持家啊。
不过看着他吃下自己吃过的东西,破天荒的,容栖红了脸。
喝了酒就不能开车了,迟砚打开车门扶着她坐在副驾驶上,女人没有完全醉,心里是明镜的,寻思着区区两瓶果酒居然能让她醉到这种程度。
但是脑子和手脚都是晕沉沉的状态,有些使不上力,只能就着迟砚的手臂勉强支撑着。
相偎间,呼吸交织,弥漫着酒香,是谁的心绪乱了。
容栖站不住,倒在座椅上的时候浑身跟没长骨头似的往下掉,迟砚不敢松手,单手扶着她腰,另外一只手想要帮他系上安全带。
女人紧紧抓住他双臂,仰头直勾勾地望着他,脖颈修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锁骨处,层层递进到全身以及心口,滚烫与灼热。
迟砚狠心地闭着眼,连同嗓音里都是隐忍的克制,“栖栖乖,别动。”
虽然停车的地方人流比较少,但是这里不是能久待的。
容栖头晕得厉害,有点听不清他的话,只觉得眼前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每一个音节都是介于清冷与禁欲间,漫入耳膜,惊得浮想联翩。
喜欢的人近在咫尺,酒精绷断最后一分理智。
她吻上去,带着清淡的女香迫近,因为是坐着只能亲到他的下颚。
感受到男人瞬间停住想要推开她的手,身子一动都不敢动,呼吸都是缓慢的。
迟砚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清晰感受到下颚密密麻麻的痒,湿湿的,柔软。
“......姐姐别闹。”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一直没有动作。
“你别欺负我啊~”嗓音带着独特的沙哑,带着点楚楚可怜,既是求饶,又是求欢。
我这么喜欢你,你亲了我,醒后不负责怎么办。
容栖听不清,她只知道,眼前人是心上人,大致是在做梦,否则不会这么大胆,否则迟砚不可能纵容她这般失礼。
他低头,像是真的忍不住了。
捧着女人的脸,轻而柔的吻着,带着虔诚。
继而变深,男人的眸色幽沉,嗓音也是缓缓沉沉,“姐姐叫叫我。”
容栖快被吻得喘不上气,但是压着她的男人好像在使坏,不说话就吻得更久。
“...迟...迟砚。”
男人满足笑了,俊美好看的双眼染尽绯色,神明动容,将他一切矜贵脱俗消灭殆尽。
汗水打湿垂落眉骨的黑发,鼻稍蒙了层细珠,双唇辗转反侧。
心间的野玫瑰被他囚在身/下,车门紧闭,将女人所有呜咽声音吃进,而路过的行人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逼仄的空间里,愈来愈重的喘息,在她醉态迷离的眼神中,嗜血恶鬼的狂欢在叫嚣,气氛焦灼缠绵,暧昧横生。
容栖意识恍惚间,那抹让她肖想无数的脖颈晃在她眼前,她倾身而上。
入秋的夜晚,总是虚晃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