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日,了解了目前农牧业的情况,最后又去西藏政府盯了盯,嘱咐了两句,方动身回张掖。
……
从五月到十月接近半年的时间间,胤祯一直在和策妄阿拉布坦进行焦灼的对抗。
对于军事,沈婳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每个月去西藏两三天帮忙务农,夫妻俩分工明确,日子一天天的过的也甚好。
十月里的一天,沈婳从西藏回来,刚一进营地,便见地上躺了一地的碎瓷片。罗布藏丹津和延信等人,都垂着头站在帐外,拿余光偷偷瞄沈婳,求助似的指了指里面。
沈婳点头会意,命他们先离开,二人如释重负,千恩万谢的逃也似的跑走了。
“这瓷器张掖可不多见,一个值不少钱呢,你不要给我,我拿了去卖钱,还能接济百姓呢。”沈婳蹲下身,小心翼翼准备拾起那堆碎瓷片。
“哎,你别动,仔细手要紧!”胤祯立刻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把沈婳抱离原地。
“有没有伤到哪里。”胤祯急忙抬起沈婳的手,一根一根看过去。
沈婳就势搂住他的脖子摇头笑道:“没有,我不过是诓你的,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
胤祯点了下沈婳的额头嗔道:“你呀,把我拿捏的死死地。”
沈婳蹭了蹭他的鼻子问道:“也没听说打了败仗啊,今天这气哪来的。”
胤祯叹了口气,松开沈婳,侧坐在桌边,一拳砸在桌面上:“眼看就要胜利了,却因为国库空虚,军需困难,汗阿玛传信让我争取和平解决与准噶尔的问题。”
“这些贪官污吏实在可恨,活该通通杀光。贪污的国家连军费都没有了,简直丧尽天良!”胤祯脸和脖子上青筋暴露,指尖也因为握拳用力有些发白。
沈婳听了也是无可奈何,康熙晚期的吏治是出了名的腐败。军费不够,再强行打仗,就是让士兵去送死。依胤祯爱民如子的性子是断然不可能这么做的。
“谈判未必不好。咱也不是第一次了,事不过三,说不定准噶尔就是最后一次了。”沈婳变相安慰道。
胤祯摇头忧心忡忡道:“准噶尔要是知道我们是军需不够,很有可能会卷土而来,这事可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