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摇摇欲坠啊!”胤祯趴在沈婳身侧,看着桌上洁白的纸张问道。
“我想做个稻草人,但是不知道做什么样的。过去我见过的那种感觉都镇不住这群恶鸟。”
胤祯沉思了片刻道:“有了,我带你去看个东西,你把画画的东西都带着。”说完拉着沈婳便策马出去。
行至不多远,胤祯在一座寺庙前停了下来:“大晚上的你带我来寺庙做什么?”沈婳一头雾水的走进寺庙。
刚一抬头她就被唬了一大跳,躲到了胤祯的后面指着那佛像颤声道:“我的天,这什么像啊,长的也太吓人了吧。佛像不都应该是慈眉善目的么。”
胤祯笑出声把沈婳带至身前解释道:“这就是藏传佛教的一个特点。这叫‘忿怒相’,按照密宗的说法,这是为了修习者的意念能够迅速地捕捉引起人内心烦恼的邪魔,所以常把这些邪魔描绘成具体可视的形象,供反思和修行。”
沈婳壮着胆子拉着胤祯的手细细看了一圈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让我把稻草人做成这样?这怎么可能啊?”
“你可以在白布上照着这个彩绘画一件衣服,然后给稻草人穿上。”
“那下雨不是全完了?”沈婳白了他一眼。
“你把颜料兑在白胶泥里,就可以防水了。”胤祯把沈婳推到佛像前示意她开始临摹道:“前段时间修路多了许多白胶泥,正好派上用场。”
沈婳听了言之有理,便坐在蒲团上,认真临摹起佛像的“忿怒相”来。
胤祯靠在门框上,看着长明灯下一笔一划,满脸认真临摹着忿怒相的沈婳,只觉得此时的她,仿佛是个最虔诚的佛教信徒,而他自己,则是她最忠诚的信徒。
……
翌日一早,胤祯扎了个稻草人放在了青稞地里。沈婳便按照衣服的不同部件裁剪好布料,开始用白胶泥混合颜料,填充衣服图样。
央金想快刀斩乱麻,便带了许多人一早便来闹事,见沈婳正趴在地上画画,冷嘲道:“昨天还豪言壮语的,还以为能有什么办法,今天就破罐破摔,闲情逸致在这画画了。”
百姓们看过去,纷纷生气道:“福晋,你就是这么要替我们我们办事的!”说着便要把沈婳做画的工具和布条扔掉。
维巴村的村民见状,立刻自发围成一个包围圈,把沈婳死死护在里面,不让人伤害她。
沈婳感激之余,拿着昨晚一夜未睡临摹好的忿怒相指给百姓看:“我并不是在玩,也并非对你们不负责任。我准备照着忿怒相做一个稻草人,用来震慑这些鸟。”
央金叉着手走了过来嗤笑道:“福晋越发把大家当傻子了。且不说那忿怒相没个一年半载的是做不好的,就是说,你们有谁见过能拿稻草人做成忿怒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