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自弃啊!”
……
沈婳进入宴会,发现胤祯正将自己的帽子、用哈珠编织的皮袄一套、鞍具一套、白银三百两、黄龙绸缎数匹等赏赐予阿尔布巴、并赏给三十名随每人黄龙绸缎两匹和白银十五两。
“大家都不必站着了,请坐吧,不知菜色合不合口,还请多多担待。”沈婳伸手示意众人落座,盈盈一笑款款坐在胤祯身旁。
宴席过半,沈婳端起一杯酒走到阿尔布巴身边道:“我是个直性子的人,心里藏不住话,我便直说了吧。”
说完仰头捻起面纱一饮而尽,周围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沈婳脸色微红,顺了口气道:
“大人在西藏已久,对于策妄阿拉布坦在拉萨的屠城行为也应该有所了解。相应的,对于我们在青海所做的事也是知道的。”
胤祯卡着点此时也提着酒壶走了下来,亲自给阿尔布巴及随从斟酒,表达自己的慰问交好之情。
沈婳继续道:“大人是聪明人。如今整个青海蒙古王公沆瀣一气,尽在大将军王麾下效力。另有科尔沁十万兵马与后金十万兵马坐镇。策妄阿拉布坦的资质又如何能与大将军王相提并论。”
瞥见众人开始有动摇的神色,沈婳冲胤祯笑了笑,继而庄重起来,对众人双手合十道:
“诸位都是信奉黄教之人,难道就忍心让六世达赖喇嘛一直游离在外,无法在布达拉宫坐床吗?神佛若是知道了,也会谴责的吧。”
人无信仰不立,沈婳赌的就是这最后一条。纵然他们无视暴行与实力悬殊,但只要攻破了这层心里防线,就不怕他们不归顺。
果然在沈婳说完这第三点后,阿尔布巴及随从开始变的躁动不安。交头接耳半日后,终端起酒杯对胤祯和沈婳道:“我服了,我投诚!”说完,抬头将酒喝了个干净。
“本汗在西藏已久,对准噶尔十分熟悉,大将军王一定要听取我的建议,保管这仗必胜!”阿尔布巴命人拿出地图对胤祯比划道:
“在大军未抵通天河之前的二十天里,我每天都在询问有关卫藏和准噶尔的形势。因时制宜、对部队的行动作风等都做了了解,对准噶尔里里外外的活动都做了仔细观察,要如何做才好,现在全都毫不隐瞒地直言察告大将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