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气氛紧张的,她都觉得两人能立刻拔出佩剑打起来。
……
胤祯将沈婳抱上马,环着她的腰,居高临下对四爷和十三爷说道:“不劳两位哥哥相送了,弟弟先带她回家了。”
说完一夹马腹,一扬马鞭,留给身后的就只有绝尘。
行了一阵后,胤祯勒马,将速度缓了下来,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沈婳解释道:“我并非监视你,而是监视四哥发现的。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
“监视四哥?”沈婳身子稍稍坐直了些。
胤祯嗯了声:“今年四月,户部尚书沈天生、户部员外郎伊尔赛等人串通敛财一事暴露。在审查过程中,得知太子居然在策划如何逼汗阿玛退位。”
“太子这次犯的错是十分严重的,站在汗阿玛的角度来看,太子这就是结党营私。汗阿玛最痛恨的就是结党营私。一废太子时,八哥之所以失宠,也是因为如此。”
沈婳默念了声“天呐”。康熙或许还指望胤礽经历一废一立后,会安分守己,却没想成了为虎作伥,反让太子变本加厉。
“我们猜测,或许会因为这件事,令汗阿玛再次动了废太子的念头也不一定。如今四哥风头最盛,不得不多加防范。”
胤祯毫无保留说了这一长段,目的是让她安心,沈婳又岂会不知。她将头埋进胤祯怀里道:“我知道了。”
“若儿,若是不顾忌我,你会对四哥这么提防吗?”胤祯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什么意思啊?”沈婳将头抬起,仰脸看着胤祯,脸上是不解的神色。
胤祯重新将沈婳的头按在了自己胸口,笑了笑道:“无事。我们回家吧。”
无论结果与答案如何,我都会一直爱你,因为爱你即是宿命,除了爱你,我只剩漫无目的的痴绝,我将用我的一生来证明,我对你猛烈的欢喜。
但胤祯终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他生怕又会成为捆绑住沈婳的枷锁。
能知道的,也只有此刻,呼啸而过的,耳畔的风罢了。
……
十月的一天,沈婳正在沈馥春忙碌着,只听外面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百姓们欢欣雀跃,忙开了窗边看边问:“有什么好事吗?”
胤祯朝服未脱就赶了过来,从背后抱住沈婳道:“汗阿玛早朝下诏,自明年开始,普免天下钱粮,三年而遍。直隶、奉天、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四川、云南、贵州九省地丁钱粮,察明全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