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走到乾清宫时,李德全正站在外头搓着手,见沈婳来了,忙走上前行礼:“给十四福晋请安。这有一月都不曾见到十四福晋了,外头都说福晋和十三阿哥一样,因为温恪敦恪公主的事,伤心避世了。”
“天气这么冷,安达执勤时应该带个暖手抄才是。”沈婳说着便把自己的暖手抄送给李德全。
李德全唬了一跳推辞道:“哟,这老奴可担不起啊。”
沈婳把李德全的手塞了进去笑道:“没有什么担不起的,安达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要多注意些身体才是。”
李德全看着那暖手抄,似乎被热气熏的眼里渐渐涌上泪来:“老奴一条贱命怎配得十四福晋这般关怀。”
“人哪有高低贵贱之分,不都一样过日子吗?”沈婳笑吟吟看着李德全,眼里赤诚一片。
李德全只觉得,周遭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一些,比较之前暖和了许多。
“十四福晋是来找皇上的?”李德全嗅了嗅鼻子忙问道。
“嗯,不知可方便吗?”沈婳跳起来往里探了探,然乾清宫实在太大,从外头根本看不见什么。
李德全见沈婳这副可爱模样,忍不住咧嘴笑了:“十四福晋稍等,老奴这就进去给您通传。”
此时在正月里,到处都是闲时,康熙正在烤火,透过窗户赏景。
“嗯?那丫头终于愿意出门了?”康熙一听是沈婳,顿时来了精神:“让她进来吧,外头冷的厉害。”
李德全忙出去通传,康熙眼尖看见那暖手抄打趣道:“这是那丫头给你的吧。”
李德全神色慌张就要跪下,康熙摆摆手道:“满宫里也只有她会如此,不论是谁都一视同仁。既是她的好意,你便收下吧,省的寒了她的心。”
“十四福晋,皇上请您快进去呢,说看再冻着了。”李德全笑容满面的对沈婳说道。
沈婳欠身回礼:“多谢安达。”说着便一路小碎步的跑了进去。
“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小女孩的样子。”李德全看着沈婳的背影,笑的一脸和蔼。
……
“终于舍得出门了?”康熙撑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沈婳。
沈婳倒也真不客气,行礼请安后,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了,嘟着嘴道:“我要再不出门,只怕有些人权当我死了,越发肆无忌惮了。”
“呸呸呸。大正月里什么死啊活啊的,你这孩子从来也没个忌讳。”康熙嗔怪道。
“我说的实话嘛。”沈婳撅着嘴,一脸的委屈巴巴。
康熙顿生怜爱,招手让沈婳走到自己身边问道:“你来找朕什么事?”
“皇上,您想好要怎么给太后祝寿了吗?”
康熙轻笑一声道:“你有什么主意就直说,不必弯弯绕绕试探朕,朕还不知道你。”
沈婳耸肩一笑,绕到康熙身后给康熙捏着肩膀道:“皇上,我听说满人礼仪最高舞蹈叫做玛克式舞,皇上何不如给太后跳舞祝寿呢。”
“跳舞?”康熙侧头看向沈婳:“若儿,朕今年已经五十七了,况且那玛克式舞复杂繁复,很是不好跳。”
“正是这样才能凸显出皇上的孝心啊。皇上,跳舞为的是心,不必跳的多么标准,而且若儿会跟您一起跳,帮您重新编排这个舞蹈的。”
康熙半信半疑道:“玛克式舞那么多,你准备让朕跳哪一部分?”
沈婳这几年清朝生活可不是白混的,没有网络的日子,她倒是看了许多书,因此这个问题难不倒她:
“若儿想过了,就跳《蟒式》敬酒,它的内容分为九折,刚好对应皇上九五至尊身份,又能暗喻我大清和太后必定长长久久安好无虞。”
“那你跳什么?”康熙显然已经被说服,摸着下巴看着沈婳。
“我嘛。”沈婳挑眉,笑的狡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