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嘴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怎么会是这样,竟然是她亲手害了温恪!
如果那晚她没有口不择言,胤祯就不会吃醋波及胤祥。如果胤祥没有出事,温恪就不会受惊导致难产而死。
所有的悲剧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怨天怨地,到头来发现自己才是那个侩子手!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讨厌过自己,这么想亲手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胤祯见她这般,早已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忙抱着她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怪我都怪我!”一面拿着沈婳的手,狠狠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
沈婳猛地推开他,半是痛苦半是惊恐的坐在地上连连后退尖叫道:“原来我们才是杀人凶手,杀人凶手啊……”
她将自己蜷曲在一起,看着温恪的元寝,放声大哭。
……
沈婳勉强恢复了一点精神后,仓津带着她来到了温恪生前的屋子。温恪刚出生的双胞胎女儿和乳娘如今住在这里。
“这里是我整理的所有她的遗物了,十四福晋挑一挑,拿点回去做个念想。”仓津打开温恪陪嫁时的箱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温恪的生活用品。
沈婳颤抖着呼吸,在里面轻轻翻看,鼻尖似乎还能闻到温恪身上熟悉的香气。胤祯看见她的眼泪一颗颗的,以极快的速度,在遗物上溅出大小不一的花。
“温恪信里告诉我,她和你感情甚笃,这些,你便留着吧。”沈婳满眼留恋的合上了箱子,转头看见梳妆台上的梳子,走过去拿了起来,齿缝里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长发。
“我想带走这个,还有她元寝里的一捧土就好。”沈婳惨笑着,将梳子收进自己怀里。
要走时,又走近看了看温恪的双胞胎女儿,亲昵的摸了摸她们的脸,然后将随身的玉镯褪给了她们。
……
回京后的沈婳将从温恪元寝带回来的那捧土供在房里,日日祭拜。
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成日家的不肯出屋子,越发安静,除了孩子们,几乎不与人言,对胤祯是更加的疏离。
三月时光不过弹指一挥间,这日子佩走到她身边激动道:“听说皇上今日大封诸皇子,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晋封为亲王,七阿哥和十阿哥封为郡王,九阿哥、十二阿哥和咱们爷封为贝子。还把圆明园赏给四阿哥住了呢。”
沈婳正在拈香祭拜温恪,对这些事儿根本就充耳不闻。
子佩抿了抿唇,福了福身,自个儿退了下去,刚走到门口就见胤祯急匆匆的跑来道:“若儿,不好了,敦恪病重,汗阿玛已经派人,将她从科尔沁接回京城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