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就是那么优越,所以什么事情都敢做。还专门挑那种离经叛道、丢人现眼的事情去做。你知不知道大家只要聚在一起,都在忙着骂你呢。”
曹颜自诩有惠妃撑腰,气焰倒是比从前在沈府更为嚣张了些。
沈婳满脸不屑的笑了声:“是啊,人们只要聚在一起,就在讨论我,讨论我做的事,可能是除了这些就没什么好聊的了吧。很好啊,不管是夸我还是骂我,都比某人连一点被讨论的想法都没有吧。”
曹颜气的脸通红,嘴张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沈婳瞥了她一眼,将视线重新落回惠妃身上,故作关切道:“惠妃娘娘,曹颜姑娘如今在你宫里,还是要多多关心的。有空给她找个太医看看吧,总是自卑也是一种病。”
在场众人听了最后一句,不免捂着嘴偷笑起来。
“我看我再待下去,恐会搅了大家看戏的心情,就此告别吧。”沈婳扫视了一圈南府众人,然后趾高气扬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沈婳上了轿辇对小太监吩咐道:“劳烦公公带我去趟乾清宫,我有事找皇上。”
小太监答应着,忙抬着沈婳往乾清宫走去。
子衿子佩不解其意看向沈婳,沈婳往后一靠,将双手放在两边嘴角扬起:“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
及至到了乾清宫,得到首肯后,沈婳缓步走了进去。
康熙正撑着头看书,见沈婳来了,还没开口,就见沈婳掀衣跪下道:“皇上,臣妾是来请罪的。”
“这是怎么回事?起来,起来说话。你怎么没去南府看戏?”康熙见惯了嚣张跋扈的沈婳,如今见她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唬了一大跳。
沈婳嗅了几下鼻子,眼泪继续吧嗒吧嗒的掉,抽涕道:“臣妾如今伤了手,众人本就不喜欢我,如今更甚了。臣妾知道自己寄人篱下,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该与人起争执。可是,臣妾刚刚又没忍住。与其让她们告状,还不如臣妾先来请罪。”
沈婳这话说的既委屈又隐含怒气,康熙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追问道:“你告诉朕,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沈婳故意摇头道:“没有,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去南府迟了点。惠妃娘娘将我的座位给了曹颜,让我坐到最后,此事虽不合规矩但也合乎情理。是臣妾莽撞了,和她们起了冲突。”
子衿瞅着时机跪下道:“皇上,是惠妃娘娘和曹颜姑娘口出不逊,我家主子才动了气的……”
“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沈婳在心里暗暗把卡点卡的刚刚好的子衿从头到脚夸了一遍。
康熙沉吟片刻道:“惠妃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连座位这种小事都安排不好。”
说着往外看了一眼,招来李德全:“你去问问,刚刚南府究竟出了什么事?”李德全深深看了沈婳一眼,答应着去了。
“皇上,无论如何,臣妾住在宫里,不该顶撞惠妃娘娘,公然给曹颜姑娘难堪。还是请皇上责罚臣妾,以平众怒吧。”沈婳继续装柔弱装懂事。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朕的儿媳,紫禁城本来就是你的家,有什么寄人篱下的。你不必如此惶恐,若是真的情况属实,朕定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康熙拍了拍沈婳的手背,命人上了她喜欢的牛乳茶,又命人打了盆水,伺候她洗脸洗手。
一会儿李德全回来了,两人交换了眼神,李德全躬身道:“皇上,老奴去问过了,的确是十四福晋说的那般。而且,而且……”李德全故意抿了抿唇,吊足了康熙的胃口。
康熙抬头看了眼李德全,声音低沉:“做什么吞吞吐吐的,你直说便罢。”
“曹姑娘说,说十四福晋是,是残废……十四福晋才与之起了争执,南府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