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收回教材,自知刚刚情绪失控了,深呼吸了几次福身道:“陈大人,这个礼是为我刚刚冲撞您而行的,并非是觉得新女学不妥。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进宫同皇上去说,便不让陈大人为难了。就此告辞,不必相送。”
说完沈婳抬脚便走,陈廷敬终于回过神来,追了出来道:“福晋请留步。”
沈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陈廷敬躬身道:“刚刚是微臣思虑不周。虽说这事看起来着实有些荒诞不经,但皇上不是和微臣一般古板的人。福晋若是能让皇上眼见为实,或许更有把握。”
“陈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举办个比赛?”沈婳一点就通,陈廷敬点头赞许道:“福晋真是奇女子,一点就通。若福晋能拿出令皇上信服的例子,微臣到时候也会帮着福晋说话,此事或许能成。”
沈婳吃惊:“陈大人当真愿意帮我?”
“自古女子德才兼备者不在少数,文有易安居士,武有花木兰,则天皇帝更是开创了大唐盛世。远的不说,眼前便有一位,微臣如何能不信服。”这些年的所见所闻,令陈廷敬对沈婳心服口服。
“如此便多谢陈大人了。若此事真能成,天下女子必会对大人感激涕零。”转折来的太快,沈婳喜不自禁,忙对陈廷敬蹲下行了个大礼。
唬的陈廷敬连忙将沈婳扶起也拜了拜才道:“福晋断断不可对微臣行如此大礼,微臣愧不敢受。”
“陈大人当此一拜。”二人一时四目相对,满是忘年知己的惺惺相惜之感。
……
沈婳回到了沈府,墨玉立刻就跑了过来道:“沈小姐,女学这件事恐怕做不得。”
青鸟坐在房梁上低头看着沈婳道:“历史上并没有这事,你不能做任何违反历史的事。”
沈婳眼眸顿时暗了下来,咬唇来回踱步得有上千步,突然一拍手掌:“墨玉,是不是只要不记入史册就不算改变历史?”
墨玉嘴角僵了僵,他从没遇到过这个问题,一时竟卡住了。
青鸟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婳笑道:“从某个意义上说,的确是这样。”
“那我就和皇上说,这件事不记入史册不就行了。这样皇上正好也不必担心后世会有人因为此事,对他有所微言。”
沈婳越发兴奋起来。拍了拍墨玉的后背道:“这简直是白送了我个说服皇上的方法啊!”
青鸟忍不住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手叉胸上下打量了沈婳好几眼道:“你这脑子到底咋长的,咋什么都难不倒你呢。”
“多谢上神夸奖。”沈婳耸了耸肩,做了个鬼脸。忽而环视了一圈问道:“胤祯呢,我要和他商议一下,明天上朝就去说。”
青鸟冷哼道:“昨日进府的那位怕不是快死了,半日的功夫从头到脚都病了一遍。”
墨玉接道:“她将昨日的事都告诉康熙了,康熙今日早朝还指责了十四爷,十四爷无法,这会只得陪着她呢。”
“反了她了还。”沈婳顿时像一只炸毛的母狮子,怒目圆睁,直奔曹颜的屋子而去。
……
曹颜见胤祯虽然在她房中,却一直冷冷淡淡的离她八丈远。不论她说自己如何的不舒服,胤祯都不咸不淡的说是生病就去请府医,他又不会治病。
真把个曹颜差点没病都气出病来。
眼看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她却连半句话都没能和胤祯说上。曹颜担心再等下去,若是沈婳回来了,恐更难办。
想起从前在家中见过有患喘名之症的仆人,便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又开始装模作样模仿起来。
胤祯听她喘的厉害,倒不像之前那般,担心她真的发了病,忙跑过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见这招有效,曹颜更加卖力的喘气起来,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脖颈,另一只手气若游丝的抓着胤祯的臂膀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