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劝你最好用你那贫瘠的大脑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谁害的你。别一辈子糊里糊涂的被人当靶子使都不知道。”
沈婳觉得简直是对牛弹琴,拉开门走了出去,只听知意在背后喊道:“陈丰,陈丰他已经恢复好了。”
及至到了此刻,知意也没忘记制衡之道。因此泄露出了陈丰恢复如常的事实。
沈婳和胤祯瞬间僵住了。
……
沈婳默不作声的从听风院出来,往觅雪院走去。胤祯与她同行,二人皆不作声。
她突然闭上双眼,停住了脚步,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胤祯,我觉得好累。”
她抬头看着与三百年后一模一样的天空,声音里充满了疲惫:“知意她,也实在可怜。说到底,她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才会把自己的所有搭在感情里。”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越发笃定:“等我生下这个孩子,我一定要排除万难,建立女学,传播女性独立自强的新思想,避免类似悲剧的发生。”
胤祯并不能完全明白她说的意思,但是他仍然选择坚定的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实现她的想法:“好。我会和你一起。”
“谢谢你,胤祯。”沈婳与胤祯目光相触,露出浅浅的微笑。
渡星河万顷,幸与君相逢。
……
珈宁倒显得比知意冷静多了。听见门响,也只是微微侧头,眼皮都懒得抬。
“珈宁,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相比起知意对她的夺夫之恨,她其实一直不理解珈宁对她的怨恨来自哪里。
珈宁咧开嘴似笑非笑了两声道:“我和你从来就没什么话好说。既生瑜何生亮,落在你手里,左不过就是一个死,又有什么。”
“杀你?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沈婳一脸的嫌弃。
珈宁很快就捕捉到了沈婳话里的意思,破天荒的软语央求道:“陈丰的事从小到大,从过去到现在,都是我指使的,你能不能放了他,我愿意以命抵命。”
沈婳似是没想到一向恶贯满盈的珈宁也会有相求于她的时候,冷声道:“真是稀奇,女魔头也会在乎他人生死了。”
珈宁环视周围一圈,垂下眼眸,脸上扬起一抹惨笑:“他的安稳人生是被我给毁的。我这一生,实在是太累了,斗不动也杀不动了。临了了,只想放他一个自由。”
沈婳还欲问些什么,就见房顶上突然破了一个大窟窿,有一人影从天而降,她的脖子上瞬间架了一把刀。
“放我们走。否则,我就杀了你,一尸两命!”陈丰冷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