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里浓重的血腥味惹得墨玉不由得捂住了口鼻。举着罐子对光细瞧,才发现里面各分别是一条通体透明的蠕虫,头身尾三段,头段已经被鲜血养成了诡异妖艳的鲜红色。
这……是蛊虫?!墨玉吃了一大惊。
可知意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养蛊,这蛊到底是做什么用,针对的又是谁。
墨玉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只能胡乱记了一下蛊虫的长相和特点,小心翼翼物归原位,准备找个行家问一问。
……
墨玉回到沈婳身边的时候,沈婳正在亲自指导云想容做衣服。
“沈小姐,您这可是下了血本啊。我有多久没看到你亲自帮人做衣服了。”墨玉趴在制衣架上,笑着对沈婳道。
沈婳拍了拍云想容,叮嘱她好好做,起身拉过墨玉道:“怎么,有事情找我说?”
墨玉收起笑容正色道:“沈小姐猜的果然不错,知意果然有问题,我观察了她一个月,发现她每日都会在午时放指尖血在两个罐子里。”
沈婳眉头微蹙,示意墨玉接着说。
“后来我便利用小一引开知意,去看了眼罐子里的东西。”
墨玉拿了一只笔,凭着印象在纸上画出了蛊虫的形状:“只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蛊。”
“我就知道,她不可能安分守己的。她和珈宁不一样,知意的阴毒,是防不胜防的。”
沈婳将纸叠好,塞进墨玉的衣服里:“走,我们回府问问兰儿去。”
“钮祜禄氏如何了,书上说了下个月她可就得嫁进去,没多少日子了,你可得抓紧些。”墨玉有些紧张的问道。
“放心,有我的包装,加上她自身的素质,一定行!”沈婳将胸脯拍的砰砰响,挑眉回道。
一时回了沈府。吴兰若看了那图,又详细问了几句,脸色沉了下来道:“若我记的不错,这是苗疆的情蛊。而且这是子母蛊,吃了子蛊的人,会任吃了母蛊的人为所欲为。”
“看来,知意是是要对十四爷下手了。”沈婳冷笑道。
“子母蛊需要一百天施蛊者鲜血的滋养,如今墨玉发现的为时尚早,我们可以偷梁换柱。”吴兰若建议道。
“找个知意最讨厌的人,喂两人吃下,不是更妙么。”沈婳眼神里都像是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丝毫不善,令人胆寒。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我们都无法确定日子,万一……”吴兰若劝道。
“就这样做,墨玉你继续盯着她就好。”沈婳不接受反驳,心里只充满了熊熊的怒火。
可他们都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变动条件——珈宁。
陈丰伤好后,仍旧回到珈宁身边。珈宁歪在榻上,眼神幽深:“你说,要是知意真的成功了,再有了孩子,岂不是就要和我平起平坐了,那我不是平白无故给自己树立了一个敌人?”
珈宁忽的坐了起来,眼里闪着阴狠的目光:“这可不行。陈丰,你想个办法,把情蛊换掉,记住千万别被人发现,而且能嫁祸到福晋身上是最好。知意她如今知道的太多,明面上不宜为敌!”
“好,我明白了,我会去做的。”陈丰答应着,继续给珈宁剥着葡萄。
……
几日后的一天,沈婳突然收到珈宁的亲笔,说是想约她小聚,也是希望沈婳能把弘春抱来给她瞧瞧。
虽有从前那些事,但沈婳理解珈宁的爱子心切,便命人带着弘春,欣欣然到了觅雪院。
“福晋尝尝这个荔枝汀兰饮。”撤去残席后,珈宁将成窑的杯子捧来给沈婳。
沈婳接过,只觉鼻间花香果香交织,尝了一口,清新甜润。
“这是知意最近的新作呢,我尝着挺好的,所以也给福晋尝尝。”珈宁假笑道。
“是挺好喝的,这是怎么做的?”沈婳一饮而尽,举着杯子问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