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亦点头说是。
惠妃眉宇间陡然升起一丝雀跃:“这么说,太子爷也想早日除掉那个丫头,这倒真是合了我的心意。”
“娘娘是想和太子合作?”子亦猜测道。
惠妃不置可否,冷笑出声,深吸了口气,摊开自己的手掌,华贵的护甲泛着冰冷的光泽,乍一看很像是冷兵器的锋芒。
“太子爷哪能有本宫深谙这深宫妇人之道呢。”惠妃泛红的眼珠几乎要迸射而出,里头有明晃晃的凶光,透着浓浓的杀机,令人毛骨悚然。
“看来本宫得和太子好好合计合计,想个绝招儿,不能让那丫头再有任何翻身的余地才行。”
……
从胤禛府里回来的沈婳一夜噩梦。
她梦见胤禛身穿龙袍,成了雍正。木然而立,毫无表情的坐在金銮殿正大光明牌匾下的那张龙椅上,仿佛一条冻僵的毒蛇。
他飞快的扫视了一眼大殿里的情况,那跪着的都是曾与他夺过嫡的亲兄弟们。
他微微抬起下颚,眼神傲慢,神情复杂而又微妙。
“次啦”一声,他抽出龙椅里藏好的长剑,用极快的速度走下台阶,双手举起长剑,只听冷兵器和血肉融合的声音,皇子们一个接一个的应声倒下,眼前仿佛下起了血雨。
他痛快地扔掉长剑,发出猖獗的狞笑,沈婳捂着耳朵蹲下身,那笑声却无孔不入,侵蚀着她每个细胞。
……
“福晋,福晋,您醒一醒……”吴兰若听见沈婳凄厉的尖叫声,立刻跑了进来。
沈婳面色苍白,手握成拳,脸上又是泪又是汗,额头的碎发湿答答的粘在了脸上,吴兰若赶忙拍打摇晃着沈婳。
“不要,不要啊!”沈婳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眼神失神的,直愣愣的瞪视着前方,像是无尽的幽冥。
吴兰若刚轻轻碰了碰沈婳,沈婳便很反常的,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嗖的一下就弹开了。
“福晋,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啊?”吴兰若瞧着沈婳青白二色的脸,声音里都止不住的带了颤抖。
沈婳心中骇然,脑子里又浮现出刚刚可怖的一幕来,嘴唇哆嗦着,双手微微发抖,眼睛里透着不可遏制的恐惧之色。
她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爬向吴兰若,犹如溺水之人抱住浮木般,紧紧的抱着吴兰若,呜咽道:“兰儿我怕,你千万别离开我。”
吴兰若眼角眉梢这才放了下来,摸着沈婳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好。福晋不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渐渐平静下来的沈婳暗自发誓,她一定要想一个办法,努力制止九子夺嫡悲剧的发生,既让雍正顺利继位,也能让其他皇子平稳度日。
……
吴兰若便陪着沈婳一觉睡到了快中午,想起沈婳昨日傍晚所说的事儿,忙收拾好了就准备出发,却发现她怵在那儿,手托腮,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吴兰若还以为沈婳是因为昨夜噩梦的原因,所以懒待动,便开口道:“怎么还是不舒服吗?”
沈婳抬头看了吴兰若一眼,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我昨天的想法有些不妥,不够无懈可击。”
沈婳开始用食指一下下敲着自己的嘴唇,皱眉沉思。直到吴兰若觉得沈婳嘴唇都快被自己捣破的时候,沈婳终于一拍桌子,面露喜色道:“有了!”
交头接耳片刻后,沈婳和吴兰若开始分头行动。
沈婳把个黄马褂再次穿在旗服外面,招摇过市。刑部尚书安布禄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拿沈婳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又乖乖的不情不愿的,硬着头皮跟着沈婳来到了沈舒宝。
另一边的吴兰若拿着固伦和硕公主的令牌,将造谣生事卫生巾有虱子的人,“请”到了沈舒宝。一并连同同一批次卫生巾的购买者、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