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生是何人?”沈婳眉头微皱,对这个名字觉得很陌生。
“就是福晋临去后金之前,回禀的那个卖身葬父的小丫头,福晋不是说要收留她的么。”吴兰若解释道。
“她现下何处,带了来见我。”沈婳立刻吩咐道。
吴兰若点头,命成掌柜将霜生带过来。其实霜生事发后本想逃之夭夭,可惜吴兰若当即就封住了花神妙,不许任何人进出,断了她的念头。
在霜生来的这段时间,吴兰若把钥匙上有印泥的事也告诉了沈婳。
“十四爷。”沈婳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胤祯,胤祯立刻明白,开口道:“我会即刻缉拿所有锁匠,一一盘查。”说完抬脚便要走。
“哎,你怎么不先回去看看珈宁和弘春?”沈婳故意调侃道。
胤祯听了这刁话,对沈婳努了努鼻子,一笑而过,一径往外走去。
吴兰若瞅着两人,嘴角也渐渐放松。
一时霜生被带了来,沈婳盘腿坐着,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眯起眼睛,总觉得她有些眼熟便问道:“我们见过吗?”
霜生对沈婳又恨又惧,硬掐着自己保持冷静回道:“福晋说笑了,奴婢怎么能有幸见过福晋呢。”
“那日小容被你的茶水打湿了衣服,你可伤到了?”众人皆面面相觑,不懂沈婳这话是何意。
显然霜生也吃了一惊,原来沈婳不是怀疑她,因此并没有特别慌张。
“没,奴婢没事。倒是把云姐姐的衣服弄湿了。”说完又忙补充了一句:“我只是帮云姐姐递送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做。”霜生生怕沈婳会调查那日的事,立刻否认道。
沈婳脸上泛起微不可闻的笑容:“我又没说你做了什么。”
霜生面色陡然一变,呼吸声渐渐可闻。
沈婳接着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指着沈婳的手道:“你的手怎么这么红?”
霜生下意识的,立刻就伸出自己的双手,反反复复看了又看。
沈婳看着霜生,似笑非笑,显得复杂而微妙,颇有些幸灾乐祸道:“我是说,你的指甲染的很好看。”
霜生脸色由红转白,身体有轻微的吐纳动作,忙收起了自己的手,握拳放在两边,低头不语。
“没事了,你回去吧。”沈婳心里已然有数,便让满腹疑虑的霜生先行回去。
等到霜生走远,沈婳收起笑意对云想容道:“把她看好了,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她。”
见众人不解,沈婳伸了个懒腰,略显疲惫道:“第一个问题,她表现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极力撇清不在场证据。第二个问题,她心虚了,生怕印泥没洗干净,所以下意识看了自己的手指。”
吴兰若不禁在心里叹服,望向沈婳,只见她寒潭般的眼眸显得深沉无比,透着一股子高深莫测之色,令人难以捉摸。
……
短暂料理了花神妙的事,沈婳又马不停蹄来到了沈舒宝,一见面丰老板就表演了个痛哭流涕,老泪纵横。
倒把沈婳逗乐起来,丰老板苦着一张脸道:“福晋,您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哦。”
“见到你们都相安无事,而且不离不弃的,自然是值得庆祝的事。”沈舒宝的情况尚且不明,还不知道是哪一环出了问题,因此人心显得格外重要。
“论理,我们的卫生巾都是经过高温消毒的,虱子它没有存活的可能。但为了保险起见,大家都先去洗个澡,然后把环境打扫好,丰老板再去小小的进一批原材料,咱们还是重新再小小的做一批检查看看。”
丰老板一一点头说是。
沈婳唤来墨玉:“你去查一下当初报案的那人,最近都和什么人有过往来。如果不是沈舒宝也出了内鬼,那便是有人故意在成品上栽赃陷害。”
墨玉前脚刚走,胤祯就寻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