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清风瘦削的脸蛋,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神,仍旧光彩熠熠,让她的心里很欣慰。
“风弟,如今你便自由了。日后再不用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以后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姐姐只希望你开心健康平安的。”
“姐姐,我听人说,十四福晋替你们举办了个比赛,这钱是不是就是那次挣得。姐姐如何不把自己也赎出来,我们二人生活在一起不好么?”清风紧握住白鹭的手,眼底一片心疼。
白鹭叹了口气道:“姐姐不像你有那么好的福气,而且姐姐已经没有钱了。”白鹭声音越说越低。
这些年的体己和比赛的奖金分红,也就七八百两,五百两都拿去给清风赎了身,一百两置办了房屋,剩下的钱还要留给清风过日子。自己又哪来的钱赎身,只能再等机会了。
清风懊恼的垂下头:“姐姐,都是我对不起你。”
白鹭忙板正了清风的身子,迫使他看向自己正色道:“风弟,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弟。父母早殇,长姐如母,照顾你本就是我分所应当的事。下次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听到没。”
清风点了点头,有些迷茫道:“那我去哪里谋生呢,我不能让姐姐再这样辛苦。”
白鹭撑着头想了半天,若有所思的盘算着,突然面上一喜:“如今一时也无处可去,不如先去十四福晋那儿吧,福晋人那么好,一定会给你安排个好去处的。”
……
晚间,白鹭提了不少东西来找吴兰若,方知出了这样大的事,一时脸上讪讪的,颇有些不好意思,即刻就要走。
“吃个饭再走吧,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故人重逢。”吴兰若开口挽留,忙命人摆饭,白鹭盛情难却,便只好留下。
“所以仓库的钥匙是被偷了吗?”清风听完了整件事后,觉得有些蹊跷。
“不可能,我就怕出事,因此仓库的钥匙。就连洗澡,我都是放在手边的。”云想容立刻摇头出声辩解。
“我能看看钥匙吗?”云想容见吴兰若点了点头,便把钥匙从里衣解下,递给清风。
“这钥匙沾到什么了?”清风拿起钥匙,只见上面还留有一些斑驳的暗红色。
云想容挠了挠头道:“许是碰到了绣线染料什么的吧。”
清风反复看了看那残留的暗红色,用手指抹了些,递到鼻下轻嗅,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叫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染料,这是印泥!应该是有人用印泥印了钥匙,而后重新做了一枚出来开了仓库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