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即可以洗清抄袭的污蔑,又可顺理成章的得到竹姨的画像,墨玉在内心不禁为沈婳叫好。
看见文妍身边裁缝逐渐胆怯的眼神,沈婳生怕她影响自己的计划,于是乘胜追击,将她一把揪了出来,语调轻蔑:“怎么,是准备现在就和我道歉吗?”
吃瓜群众可谓自古有之,这么精彩的事可不常有,因此不消沈婳起哄,便已起了势。
“不博的话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你赶紧给我去!”文妍压低了嗓音,对一旁的裁缝命令着。
那裁缝无法,性命当前,只得硬着头皮上。
沈婳拿了纸笔,就像得了水的鱼,游刃有余。
众人见她提笔一挥而就,版型已跃然纸上,不由得惊呼出声。
再反观另一位,就显得颇有些捉襟见肘,一时众人面面相觑,心里已然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沈婳伸了个懒腰,随意将纸笔扔在一边,靠在椅子上喝了口茶道:“我画完了。”
黑衣女子拿来一看,眼睛立刻放出光来。
墨绿色的连体礼服裙,上衣一圈密集的立体花点缀,下裙是层层叠叠的灰黑色纱,整体乱而不散点缀着立体的五彩斑斓的花朵。
整件礼服看起来淡雅、悸动与梦幻,就像是夜色下的静谧花园,月光下舞动,娇艳又柔美。
黑衣女子未及开口,文妍便发难道:“她这衣服根本就不是我族服饰,还不知道从哪抄的呢,大小姐可千万别被迷惑了!”
沈婳冷笑了声,将图册拿了过来,抵在文妍胸口,漫不经心的吹了个口哨:“别急别急,你往后看看再说。”
文妍狐疑的翻开,只见后面画了十几幅朝 鲜族服饰的草图,满脸的不可置信,胸口剧烈起伏着,嘴里喊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沈婳一只脚踩在她旁边的座椅上,玩味笑道:“同样的形制,不过是画几个素材,寥寥数笔就行,我都不屑的画,觉得太无聊了,才画了个新的,给你们开开眼。”离开了文妍,沈婳绕到那裁缝身后,看着她凌乱的设计图,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实呢,输给我你也不算丢人,丢人的是你自己抄袭还反咬原创者一口,我之所以要和你比试,不过是要你记住,抄袭永远不是原创。”
那裁缝脸上红白两色,她原是有头脸的裁缝,如今这般就算是毁了,因此突然站起身不死心的垂死挣扎道:“就算你画的又快又好,也不能证明竹姨的衣服你不是抄袭的!”
“随便一画就是传世佳作,这样的人何必去抄,又怎屑的去抄!”
黑衣女子看了看那十几幅朝 鲜传统服饰设计图,眼里的赞赏溢出眼角,帮着沈婳呛声道。
宴会里一时静寂无声,只听到沈婳大快朵颐的咀嚼声。
“还不走,脸都掉了一地,都拾不过来了。”竹姨捂嘴大笑,笑声里充满了讥讽,文妍下死眼看了沈婳几眼,铁青着脸灰溜溜的走了。
黑衣女子坐在沈婳对面,亲自与她夹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婳。”为了不暴露身份,沈婳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却万万没想到,从此以后这个名字,真的成为了朝 鲜王朝服饰届的神话。
短暂的插曲过后,宴会进入高潮,竹姨心情大好,便放沈婳自行游玩。
沈婳便忙悄悄溜了出来,将画像和地址一起交给墨玉,命他立刻带人来抓竹姨,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
天已三更,喝的有些微醉的竹姨方启程回她自己的住处。安置好竹姨后,沈婳一直待在庭院里,或走或坐,寸步未敢离开。双手合十,不住的祈祷军队快点来抓捕。
服侍竹姨日常起居的丫鬟,下楼倒洗澡水的时候,无意中瞥见沈婳在庭院,瞧见她动作有些奇异,便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