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不是,咳咳咳,要不是本小姐俩腿活动受限游不了泳,丫的我绝对能从湖里爬上来,咳咳咳,再将她俩扔进去!”沈婳趴在床上,胸口剧烈的起伏,地上咳出好些水。 “福晋杖刑伤口未愈,还不能洗澡。但落水受了凉又呛了风到底于身体有损。不如打一盆热水来,给福晋擦拭一下身子也是好的。”吴兰若小跑着走了进来。
子衿听了这话,立刻去备水,子佩跑去厨房准备姜汤。
“兰儿,这事让子衿子佩来就行,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做。”众位阿哥一听沈婳这话,都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忙侧耳倾听,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帮上忙。
只听沈婳又猛烈嗽了几声道:“等那些姑娘的父母来了,你给我把损坏的物件,每样价格翻十倍,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
晚间沈婳裹着被子,头重脚轻的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趴在床上,数着一张张银票,只觉得喷嚏震得她屁股上的伤口,疼痛都减轻了一大半。
胤祯端着药走了进来,沈婳从那厚厚一沓银票里抽出一张递给胤祯,颇为大方豪爽:“呐,说好要给你的。”
胤祯看都不看那张银票,端起药碗,小心的用勺子一口口吹着,送到沈婳嘴边喂她。
沈婳别过脸,直接伸手端过药碗,憋着气一饮而尽,然后放到托盘上。
“十四爷伤好了以后,还是尽早回府上住。省的……”省的沦为众人的笑柄,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省的影响我伤口痊愈。毕竟看到你实在是太影响心情!”
胤祯捏紧了空碗,薄唇紧抿,下巴抖着,沉沉的眸子盯着沈婳,眼光里藏了许多复杂情感,最终化为了泪光,他闭上了眼开口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但我下午说的话,的确全部是真心的。”
“我们之间,半年的时光,却经历了那么多。好好坏坏,如今也是该彻底放下的时候了。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些,你给我的这些,我都不需要了。其实,你真的不必再为我做什么,我们就当两清了。”
沈婳脑海里电影放映般,记忆闪回。渐渐眼眶泛红,目光空洞,注视着胤祯手中那只摇摇欲坠的碗,泪水从眼眶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