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直发颤,手指着胤祯,嘴角抽搐着,破口大骂:“爱新觉罗胤祯!你根本不配为人!”
胤祥忙扯过要动手打人的保泰,拍了拍胤祯的肩膀沉吟道:“十四弟,星洛什么都听见,看见了。这次你的确做的过分了些。”
星洛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恼火,冲了过来,通红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指着屋里喊道:“你知道我额云浑身上下受了多重的伤吗!大夫说她,脾被踢裂了,胁肋也踢断了五根,因为你又悲痛过度致心悸肝瘀,前几日的风寒未愈发展为伤寒,现下高烧烧的浑身滚烫。”
星洛哭的浑身无力,扶着门板跌坐在地,怆然痛哭:“大夫说,额云她一点求生意识也无,治的了病治不了命,恐不是人力可以强的。”
富清赶忙上前抱住了星洛,星洛伏在富清的怀里,哭到几近昏厥。
胤祯整个人开始战栗了,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膨胀,逐渐沸腾着像周身扩散。那是一种从心底里生出的痛苦,无法扼制,强悍而凶猛,冲决了他所有的感官。往日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此刻如死鱼般呆滞,丧胆失魄。
他缓慢又沉重的滑落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后脑勺,低头哽咽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她伤的这么重,我一定不会……”
……
话说墨玉因为那天反噬受伤,便去了昆仑山疗养,如今三天已过,便施了法立刻赶了回来。
刚进府中,墨玉就隐隐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只见吴兰若顶着双核桃一样肿胀的双眼,跑了过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墨玉,你怎么才回来啊。”
一句未了,复又哭了起来,墨玉忙拽着吴兰若高声问道:“是不是沈……是不是福晋出事了!”
吴兰若闭上眼,用力点了点头:“大夫说,福晋,福晋可能挺不过去了。我知道你一向最有办法,你快去看看她吧。”
墨玉只觉脑子里嗡嗡的响,好似有无数的蚊虫在耳边乱飞,啃噬着他的心,令他痛苦不堪,甚至顾不上暴露身份,一个闪身就到了沈婳床前。
看着面前仿佛被风干一样,随时都要枯败而亡的沈婳,墨玉的双脚仿佛钉在了地上,眉宇间尽是不可置信的绝望神色。
明明他离开的时候,她还笑眯眯的充满生气的抱着他,说她爱死他了,还和他么么哒。
他不过只短暂的离开了三天,为何再见时却要面临永别。
墨玉念了个咒,再次潜入地府,果然看见脸色苍白无血的沈婳,跪在钟馗面前,怎么都不愿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