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穿着沈婳给她量身定做的舞衣,满脸都透着与从前截然不同的自信,宛若重生。
“这什么衣服,难看死了。”白鹤表情一变,却仍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白鹭一眼又一眼。
白鹭懒得与白鹤争辩这些无用的口舌之争,准备抓紧时间,给自己画个简单的妆。
只听“哗啦”一声,白鹤提着裙子走过白鹭的身边,“无意”碰翻了白鹭所有的妆品,白鹤忙检查了自己的裙子,确定没有沾染到以后,对白鹭一脸无辜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这条裙子呢,是傅员外买来送给我的,着实是华丽了些,走路的时候就难免繁复了些,因此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我想白鹭你该是不会和我计较的哦。”
白鹭知道白鹤一向和她不对盘,只是白鹤胆子大会说话,因此大多数客人都喜欢她,店里自然也就踩高捧低起来。即使白鹤做错了,也没人会替她白鹭做主的,因此只能如从前许多次那般,挤出一个笑容道∶“白鹤姐姐客气了。”
白鹤就知道白鹭是不敢顶撞她的,因此皮笑肉不笑的假巴意思了下,趾高气扬的去候场了。
有凤来仪是个竞争极其激烈的地方,姑娘们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因此即使大家有心,也大多不愿意拿出自己的妆品分享。
白鹭看了看镜中,自己未施粉黛的一张素脸,又想到沈婳说要做自己热爱和擅长的,突然就有了主意。
……
沈婳和八爷党四人,联合谢羽清、王元启两人,组成了七人评判小组,按照专业能力、舞台表现力、个人特质以及成团融合度,按照满分一百分给各位姑娘、小倌依次打分。
沈婳将吴兰若也拉了过来,一是让她解闷,二是吴兰若算数好,刚好可以帮着算平均分。
本来打算带上星洛一起玩,可富清一个眼神,顿时让沈婳觉得,这事还是算了。
红姑去候场区确认了下,跑过来点头示意比赛可以开始了。沈婳便让红姑顺便做了主持人,进行各位选手报幕的工作。
根据之前的规划,是根据唱曲、舞蹈、乐器,一组组先女后男的顺序来,这样有助于对比。
第一轮比试的便是唱曲。
清朝的唱曲,大部分都是昆曲,剩下的也就是江南小调和古诗词。沈婳可谓是接受了一场古典音乐和诗词的双重洗礼,从最古老的《诗经》至康熙皇帝的《澄海楼》,竟然都可以编纂成曲,唱诵起来。
这些乐曲要是能流传到现代,估计高考语文全民都可以高20分。沈婳决心一会儿去后台要谱子,等能回去的时候,通通带回去,造福万千在诗海词山里苦苦挣扎的万千学子。
“我觉得,你们唱曲的时候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沈婳在唱曲组比赛结束后,发出了自己的见解。
“怎么无论是什么诗词歌赋,你们唱的都是一副淫词艳曲的放荡样呢。我觉得这样不行,所谓诗以咏志,你们应该表达出诗词里的内容和态度,而不是一味的谄媚迎合。”
“可是我们这里是青楼耶,逢迎拍马是我们的本能啊。”百灵提出了质疑。
“是青楼没错。第一是要雅俗共赏,来这里的客人喜欢的不全部都是一种类型。第二若是词不达意,只会适得其反,让人觉得很别扭和奇怪。第三我不信你们,真的不懂这些诗词的含义,没必要被身份和环境所束缚,人哪,在做自己的时候才最精彩。”沈婳犀利的眼神扫过场上所有唱曲组的选手,大家都不自觉低下了头。
“我这个人算不上很好,但有一点,我自己不做为难的事,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若是你们继续曲意逢迎,没有自己的态度,我是不会选择你们的。包括后面的舞蹈组和乐器组也是一样。”
沈婳举办这个比赛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希望改变他们的低贱思想,靠自己挣钱赎身过日子,因此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