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看着还算孺子可教的纳兰富清,满意的点了点头,调转方向,自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沈府的大门。
墨玉使出吃奶的劲,终于把纳兰富清从狐狸洞里拽了出来,两人都累的瘫倒在地,一旁的小一一脸骄傲的,一直在“啾啾”叫唤个不停。
“瞧你这得瑟的小模样,还真是物像主人形。”沈婳温柔的把小一抱入怀中,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小一伸出舌头在沈婳手上舔了一口。
“墨玉,带小一去厨房吃条鱼奖励一下。”沈婳将小一放置在墨玉怀中。
小一颇为不高兴的扭了两下。墨玉侧耳细听,为难道∶“小一说,它想吃鸡。”
……
这神奇的一幕令纳兰富清瞠目结舌,沈婳以墨玉是驯兽师为由搪塞了过去。
一时到了星洛房间,沈婳敲了敲窗户,星洛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到窗户边。沈婳瞧着这一对苦命鸳鸯,颇有些痴男怨女的感觉。
“你俩赶紧长话短说,商量个办法出来,我去院子里给你们看着啊。”沈婳不再打扰二人,提着灯笼麻溜的走开了。
胤祯见沈婳迟迟未归,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沈婳一个人趴在石桌上出神,一言不发。
胤祯回屋拿来艾草条点燃,放在沈婳脚边驱蚊。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沈婳抬头望着胤祯。
“如果是我,我会想方设法化解矛盾。”胤祯望向沈婳的眼里盛满了坚定。
“如果化解不了呢?”沈婳声音暗了下去。
“那我便不做这爱新觉罗的子孙。”胤祯笑盈盈的看着沈婳,仿佛刚刚说的是极平常的话。
沈婳愣神的端详着胤祯,眼前越来越迷糊不清。
……
就在沈婳感动的梨花带雨的时候,罗察走了进来,沈婳胡乱抹了抹脸,示意胤祯去通风报信,自己拖延时间。
“阿玛,这么晚回来,热不热,饿不饿,渴不渴,女儿让厨房给您准备了宵夜,您先回去,女儿这就给您端上来。”沈婳展露出生平最大限度的谄笑。
罗察好笑的洞察世事的,看着沈婳这般,刚要开口,眼神却定在了沈婳的眼睛上,顿时收敛了笑容∶“你刚哭过?”
“嗯。”沈婳知道瞒不过罗察,靠在罗察肩膀上点了点头。“十四爷竟然说,如果有一天,我和他也面临这样的选择,他宁可不做这爱新觉罗的子孙。”
罗察虎躯一震,半天眼神才恢复平静,侧头看着沈婳道∶“但愿他能说到做到。”
“好了,阿玛要去看看星洛。”罗察拍了拍沈婳,往星洛的屋子走去。
沈婳立刻先行一步跑了过去,见富清还杵在那,忙喊道∶“你怎么还没走啊!”一面顺手打了胤祯一下∶“我不是让你带他走的吗。”
“是我自己不愿意走的,我有话同王爷说。”富清如一颗挺拔的孤松,傲然独立。
罗察背手走了过来,凝神注视富清半晌,沈婳连脚心都出了汗的时候,终于听到罗察说了句∶“纳兰公子,请吧。”
……
纳兰富清就在三人行的祝您平安的眼神里跟随罗察而去。
进了屋,罗察入座主座,富清素手而立,恭恭敬敬行了礼等候罗察先说话。罗察点头,伸手道∶“你有什么话坐着说吧。”
富清疏朗清俊的眉眼里有藏不住的炙热深邃,略微欠身开口道∶“晚辈虽无官职傍身,一介白衣,却不是无功于国。”
说完拿出一本奏折递给罗察,清澈的眸子迸射出寒意∶“这些年弹劾玛法的罪状,多由晚辈收集,晚辈对于玛法的所作所为确实也觉得很不耻,只是百善孝为先,晚辈毕竟是要顾念的。”
罗察看着奏折里的内容,眼皮动了动,富清继续道∶“若是王爷十分看重官职,凭晚辈的能力考个状元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