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赭色旗装的少女,负手而立,站在她面前。
珈宁不解其意,问向子衿∶“怎么不见福晋姐姐?”
星洛转过身道∶“我额云在睡觉,请侧福晋等一等。”见珈宁打量着自己,正色道∶“嫡福晋是我的额云,本宫乃后金固伦和硕小公主完颜星洛。”
原来这就是昨日进京的后金王室,珈宁面上有些不自在。
星洛坐在主位上,随手拿了片西瓜,见珈宁还站在那里,冷笑道∶“侧福晋怎么还站着?”
珈宁回神,哦了一声,就要坐下。
星洛一脸不可思议的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珈宁撑着后腰道∶“刚刚公主不是问妾身怎么还站着,不就是让我坐下吗?”
星洛呵呵笑了两声∶“你们京城还说自己是文化人,怎么规矩礼数连我们后金都不如啊。”星洛往后一躺,抬眼一字一句盯着珈宁道∶“本公主的意思是你该和我行礼。”
珈宁明白星洛这是故意打击报复,毫不示弱笑道∶“公主可能不知道我们京城的规矩……”珈宁还欲说话,就见星洛将西瓜籽吐到了自己脚下。
“听说你前些日子死了阿玛,节哀顺变啊。不过呢,就是你那阿玛向我行礼,本公主也是受的起的。”星洛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膝盖上顶着下巴。
珈宁的护甲狠狠嵌入掌心∶“妾身如今怀有皇嗣,月份大了,不便行屈膝礼。”若是自己像星洛低头,日后面对沈婳便再难抬头了,因此珈宁执意不肯行礼。
“那就直接跪下行礼好了。反正以你庶女的出身和区区侧福晋身份,和奴才也没什么分别,本来也不配给本公主行屈膝礼。”星洛用花盆底在地面有节奏的打起了节拍。
“可,可妾身怀的是十四皇子的长子!”珈宁的怒火已经接近爆发边缘。
星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越发笑意明显∶“长子又如何。庶出的孩子是无法继承任何爵位的,侧福晋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
“你,你竟敢侮辱妾身和皇嗣,你信不信……”珈宁所有的痛处都被星洛说中,面部变的极其扭曲。
“就侧福晋对若儿做的那些个龌龊勾当,不知也信不信,后金会把你如何呢?”罗察阴沉着脸直直看向珈宁。
珈宁见是罗察,身子一软,在地上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