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将沈婳引领至灵堂,这是沈婳第一次在清朝感受到死亡,不免心情复杂。
灵堂里,文殊保和常宁的几个儿子都跪在灵前守孝,焚纸拈香添油。
门外有小厮高喊着:“十四福晋到。”
常宁的几个儿子忙起身对沈婳行礼:“家父之丧,赖蒙十四福晋亲来祭奠,臣等惶恐。”
沈婳摆手道:“不必如此客气,文殊保公子与我有恩,更何况恭亲王是圣上亲弟弟,原该来祭奠的。”
几位公子纷纷侧头看向文殊保,文殊保忙走了出来,再次作揖行礼道:“十四福晋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不曾想福晋竟如此记挂,实在有愧,快快请进内室喝茶吧。”
一时沈婳接过文殊保递过来的香,跪在蒲团上,叩拜三下,立刻有侍女扶起沈婳,文殊保接过香,插在香炉里。
“节哀。”沈婳轻轻拍了拍文殊保的手臂以示安慰。
而后便跟着下人进了内室,沈婳一进去,便站起来一群女眷,一问才知,都是常宁的妻妾。沈婳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不必行礼了。
众人皆不熟悉,因此无话。沈婳坐了一会儿,喝了半碗茶,实在觉得再待下去索然无味,便略说了几句节哀顺变,少哭这样的客套场面话,决定起身告辞。
一时众女眷复又站了起来,继福晋马氏对最边上的一名妇人道:“吴氏,去送送十四福晋。”
沈婳刚要说不用,却见那站起来的吴氏,眉眼间似有些熟悉,便按下不表。
走至外间,沈婳问道:“刚听人唤你吴氏?”
吴氏福身行礼回道:“回十四福晋的话,妾身是吴应熊之女。”
沈婳惊的一口气直往上顶,不禁咳嗽了两声。难怪她会觉得这个吴氏有些眼熟,这样算起来,她和吴兰若是堂姐妹啊!
“你们吴家,还有人吗?”沈婳试探性问道。
吴氏神色如常回道:“十四福晋说的哪里话。当年三藩之乱,吴氏一族哪还能有什么人呢。”
咦?难道她不知道吴兰若的事儿吗,沈婳心里觉得奇怪。
及至到了门口,沈婳刚要拜别,就听小厮高喊:“十四阿哥到。”
沈婳一抬头,正瞧见胤祯带着吴兰若走了进来。
“嗯?”沈婳疑惑了一声。“就算自己不在,珈宁有孕不方便,也应该是带知意出来,怎么会带兰儿出来呢?”沈婳有些奇异,胤祯一向最是把礼教规矩挂在口里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合礼数的事。
身旁的吴氏却显得有些着急的样子道:“十四福晋,妾身就送您到这里,再不回去,福晋就该要说我了。”
沈婳回过神,点了点头,那吴氏快速的福身行了礼,急匆匆的往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