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却开始笑,开始只是几声微不可闻的笑声,随着火苗的长势逐渐壮大,以及画像终变为灰烬,珈宁华美的那张脸渐渐变得扭曲狰狞,刺耳的笑声听起来像地狱的圣音。
“额娘、弟弟,害你们的人全都死了,一个不剩,宁儿替你们报仇了,你们安息吧。”
末了,珈宁走到暗室的尽头,将那个锈迹斑斑的铃铛,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珍而又重的收进自己的怀里,缓缓退出了暗室,将那个铃铛挂在自己床前的轻纱帐幔上。
珈宁打开窗户,让风流了进来,“叮铃铃”的风铃声响,珈宁闭上眼睛,笑意满满,仿佛回到了最快乐的时光。
胤祯走进长乐院的时候,还在揣摩该如何开口,只见子衿子佩跑了过来,双双跪在胤祯面前:“启禀十四爷,福晋,福晋她不见了!”
“什么!”胤祯一张脸又是紧张又是担心,立刻将子衿拉起来厉声问道:“什么叫做福晋不见了!”
子衿吓的哭起来:“回,回十四爷,刚刚奴婢们进屋,想看看福晋,结果发现,福晋收拾了些衣物,人却不见了。奴婢们把长乐院翻了过来,都没看见福晋的身影!”
胤祯摇晃了两下,顿觉胸口呼吸一窒,眼前昏暗一片。
“来人!”胤祯扶着子衿坐在了石凳上。达哈苏立刻跪地听命。
“一队人即刻前往城门,探听福晋是否出城,命城门守军严格排查。另一队人拿着我的令牌去找步军统领,命他们全城搜捕,给本皇子挨家挨户的搜!找不到福晋,你们便不要回来了!”
……
沈婳一觉舒舒服服的睡到了下午,完全不知道外面为了找自己,已经乱的翻了天。
沈婳找不到保泰,便只好自己找了个侍女通知了一下,随后才出了裕亲王府,往自己店铺走去,想去看看衣服的进度如何。
刚一进店铺,就见丰老板满面含春的热络的拉着云想容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说什么。
沈婳心有余悸,问道:“丰老板今日又想来砸我的店不成?”
丰老板看都不看沈婳一眼,只谄笑着拉着云想容道:“姑娘,看在我们曾经共事的份上,你那卫生巾究竟是怎么做的能不能告诉我。”
云想容面露难色,推开丰老板说道:“我都说了,那不是我做的。”
沈婳算是明白了丰老板的意图,示意云想容先不要说,自己等着看好戏。
丰老板继续道:“那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做的。”说完一脸鄙夷的看了看沈婳道:“那丫头画个设计图都丑上天,哪里能做出这么好用的东西。好姑娘,你最聪明手巧了,从前我也是知道你的,你就告诉了我吧。”
沈婳冷笑一声,双手合胸,倚在柜台看着丰老板继续。
丰老板听见沈婳冷笑,更加笑的嫌弃:“真是满瓶不动半瓶摇,自己没本事哼什么哼。”
沈婳忍笑道:“是是是,您说的对。”
丰老板听了这话,头一甩气焰更盛,继续满面堆笑的求着云想容。
这时只见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姑娘,面色潮红,拉着沈婳低低的说:“福晋,这卫生巾我还不太会用,您能教我一下吗?”
丰老板对那姑娘说道:“你问这个没用的蠢才有什么用,你应该问云想容啊。”
那姑娘看了看眼前的三人,挠头奇怪的嗫嚅:“可是这卫生巾明明是福晋发明的哇。”
丰老板瞪大了双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