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出皱褶,企图让自己内心的野兽冷静下来,然而当沈婳的指尖触碰到他皮肤时,一股酥麻的感觉迅速贯穿了他全身,他看见自己心里的那头小兽,夺门而出。
胤祯快速的抬起另一只手,眼疾手快的抓住沈婳正在上药的手,将沈婳拽向自己的怀中,按住薄被的手,立刻抚上沈婳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物,胤祯能感觉到沈婳身上灼热的温度,不自觉箍紧了沈婳。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令沈婳措手不及。
“隔这么远怎么上药?”胤祯低沉的嗓音分外迷人,夹杂着坏坏的挑衅。
沈婳两眼似睁非睁濛濛的看着胤祯,待她清醒过来后,浑身充斥着自卫、戒备的神气。
“放开我,这样会压到你伤口。”沈婳避开胤祯的眼神,用力想要挣脱胤祯的束缚。
“不碍事的。”沈婳只觉天旋地转,胤祯扣着她的腰,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那双黑瞳里闪着骇人的欲,好似一头猛兽,随时准备将她吞没。
床笫小小的方寸之间,只有两人凌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交缠缱绻出极为暧昧旖旎的气息,沈婳觉得自己需要的氧气又不够用了。
沈婳避无可避,胤祯滚烫的气息越来越急促的扑在自己的脸上,眼看就要将自己灼伤。
胤祯的吻快要落下的时候,扣门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珈宁的嗓音很冷,甚至带着些难以言说的凉薄:“爷,福晋,妾身来请罪了。”
屋内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沈婳立刻推开愣神的胤祯,连忙从床上爬了下去,跑去给珈宁开门。
……
只见珈宁一身素服,披散着头发,光着脚,簪珥珠饰一样未戴,脸上一点妆粉未见,脊背挺直的跪在房门口。
“你有什么大事竟然要脱簪请罪?”胤祯咳嗽了两声,面上仍残余些不正常的潮红。
珈宁深深地跪拜了下去,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爷,福晋,刺杀案的主谋是妾身的阿玛。”
闻言,沈婳和胤祯俱是一惊,互相不可置信的回看了彼此一眼。
珈宁像是藏了极大的悲痛,声音轻飘飘的继续哭道:“早上阿玛来见过妾身,大有要劫狱的意思,妾身思前想后,不敢包庇阿玛。因此,下午太子爷来的时候,便告诉了太子爷。”
沈婳和胤祯面面相觑,还未消化的了珈宁的请罪语录,远处春伯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也传了过来:“爷,福晋,皇上口信,命您们立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