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即刻命人去宫里报信给康熙知晓。一是为了给胤祯请宫中太医看诊,二是为了把事情扩大,好引起重视,可以借用天家的力量,探查陈丰的底细。
果不其然,康熙一听此事,立刻睡意全无。当时就命人将陈丰押送刑部候审,太医院所有太医,立刻倾巢出动赶到胤祯府邸。
……
觅雪院。
“哐当”一声,珈宁整个人跌坐在黄花梨的木椅上,眼神呆滞。
珈宁不停的深呼吸,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只手死死攥着,揪着自己胸前的荣华。
“你先出去,千万当心,我会想办法。”珈宁嘴里一团血腥气,艰难的尽数咽了下去,对报信之人挥了挥帕子。
府里现在如何灯火通明、如何人声鼎沸,珈宁皆充耳不闻,月光照的她脸上亮晶晶的。
……
沈婳不肯出去,一定要待在胤祯身边才能安心,太医院众人皆不敢拦,任着沈婳留在屋里。
“这是何物?”太医院程院正解下胤祯的内衣,看见卫生巾,奇异问道。
沈婳忙挤进去解释道:“这是卫生巾,我拿来给他止血用的。”
一面说,一面小心解下卫生巾,生怕弄疼胤祯。两片卫生巾已到承受极限,变的鼓鼓囊囊的,拿在手上颇有份量。
程院正对沈婳的发明已然习惯,检查胤祯伤口时惊呼:“此物神奇,不用任何药物,竟然能把血止住。”又替胤祯把脉感慨道:“若不是及时止血,恐怕十四皇子命不久矣。”
沈婳一颗心终于从嗓子眼滑下去:“也就是说,他不会死咯。”
程院正命其他太医给胤祯处理包扎伤口,抽身出来对沈婳躬身道:“是的,十四皇子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这卫什么,也是福晋的自创吗?”
沈婳颇为自豪的点了点头,真是没想到这卫生巾竟然还能有这种作用,若是拿来售卖,必然有市场!沈婳开始蠢蠢欲动。
“福晋,劳烦您吩咐府中下人,去宫里拿药,煎了给十四皇子服下。”沈婳正筹谋间,程院正已将药方开好,沈婳迅速切断致富经,连声喊达哈苏去宫里取药。
“兰儿,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婳觉得有一个黑影,跟着达哈苏一起出了府。
吴兰若此时两眼睛哭的核桃仁似的,哪还有心思看外面,胡乱应付道:“或许是哪儿的大鸟吧,福晋咱们还是照看爷要紧。”
……
刑部天牢里今夜也是不眠夜。
陈丰将所有的酷刑都受了一遍,浑身上下连一块完好的皮肤都不剩,依然只是垂头,半字未言。
这可真是难倒了刑部主审,康熙说一定要撬开他的嘴,眼下便不能再罚了。主审只能解开陈丰,将他重新扔回牢里看守,等待下一轮的刑审。
……
翌日。
珈宁的阿玛,员外郎明德,听说胤祯受伤一事,一下了朝便赶来探望。
见胤祯还在昏睡,和沈婳行礼道:“给福晋请安,之前多有得罪。多谢福晋不计较……”
沈婳闻言冷笑:“明德大人说的哪里话,本福晋什么时候说过不计较了。”
明德一时十分难堪,站在沈婳面前横也不是竖也不是。
沈婳瞥了一眼明德道:“不过呢,我和你女儿不一样。我有父母教过我,对待长辈不可以无礼。虽然你确实得罪过我,但我不会和你计较,我只和珈宁计较。当然,得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毕竟我也没有为难晚辈那么龌龊的心思。”
一段话说的明德羞愧难当,也暗暗感慨沈婳犀利不好惹之名,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自己那么聪明的女儿,会将沈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多次打压都伤不到分毫。
珈宁知道明德来了,忙快步扶着肚子赶了过来。不想刚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