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宁倚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香炉里的灰,眼神漫不经心的扫过已经跪地许久的知意。
嘴角扬起笑了一声∶“你还敢跪在我这里,不怕我杀了你么。”
“你不敢,因为我死之前一定会说出所有的真相。”知意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姿态,直视着珈宁。
“而且没有我,你永远也伤不了嫡福晋分毫。”知意想了这几日,终于让她想明白了。
珈宁将香炉放置一边,稍稍坐直了身子。
知意晓得,这是珈宁开始上心的意思,缓缓开口∶“就算杀了嫡福晋又怎样,不过是一时之快。”
那日沈婳突然离去,让知意发现,沈婳的心里是有胤祯的,既然如此,事情就变的容易多了。
“我们应该以退为进,自导自演,让十四爷对我们心生愧疚和歉意,从而对十四爷提要求,给予嫡福晋一次次致命一击。”知意这么多年受过的痛苦,她现在要通通在沈婳身上报复回来。
“可十四爷未必会听我们的。”珈宁目光带着失望∶“你不是不知道,十四爷有多在乎嫡福晋。”
知意咧开嘴笑了∶“珈宁,爷最是个水泊梁山的性子,只要我们做到爷的心里,就一定能拿捏住十四爷。”
“知意,你到底想做什么?”珈宁细长的眼睛里充满了探究之意。
“我是不会和你抢福晋之位的,你只需要这一点就好。”知意现在满腔的怨恨都在沈婳一个人身上。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谁都可以牺牲,陈丰不可以。”珈宁提醒知意。
“好。不过珈宁,你可要把他藏好了,否则,谁也保不了你们。”知意搓了搓手指,她知道,珈宁再狠也是有软肋的,这让她非常满意。
“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把嘴闭好就行。”珈宁脸色突变,撑着腰进了卧室,背后的知意笑意森森。
……
沈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就是说,有一伙人随时都待在她身边,伺机而动,一有机会就要杀了她,这也太吓人了吧。
比这件事更可气的是胤祯的态度,吃饭时沈婳一口咬定就是珈宁的人马干的,胤祯又说什么凡事要讲证据,根本就是偏心!
“有孩子了不起啊,要不是没到时间,我也能生一个!”沈婳越想越气,骂骂咧咧的。
“福晋,您睡了吗?”吴兰若的声音传来,沈婳觉得奇异,赶紧开门让吴兰若进来。
吴兰若却不进来,低垂着头,嗫嚅着道∶“福晋,那日的事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是故意和四爷……那日我的话说的难听了些,特来和你道歉。”
沈婳想了半天才明白吴兰若说的是什么事,大手一挥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有啥的,也值得道歉。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担心我嘛。”
见吴兰若还是一脸自责郁郁寡欢的模样,沈婳坏笑道∶“这样吧,你帮我一件事,我就原谅你。”
吴兰若终于有了反应,用力点了点头∶“福晋您说,什么事?”
沈婳将手搭在吴兰若肩膀上,把她拐进了房间,指了指床笑道∶“陪我睡觉。”
……
次日一早,沈婳便赶到了成衣店,云想容竟然直接趴在机器上就睡了一夜,沈婳定睛往机器上一看,不禁惊呼云想容的实力,才一天一夜,她竟然已经做完了两只袖子了。
“你怎么不回府睡,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沈婳颇为心疼,轻声说道。
云想容打了个哈欠笑道∶“没事没事,福晋这么相信我,我不可以让福晋失望的!”
“不过福晋,只有我和您两个人,这速度也太慢了,咱们还是要想个办法,招一些人过来。”
云想容为难道∶“丰老板手下倒是有不少可用之才,只可惜没办法收为己用。”
“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