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脑子“轰”地一声,一时间头疼欲裂。
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墨玉消失那里。
“墨玉,墨玉!”沈婳反应过来,大声呼喊,可眼前却再也没能出现那个眉眼清冽的青衫少年郎。
墨玉是真的不见了,沈婳目不转睛盯着空空如也的前方,眼泪又开始打转。
“十四福晋,您终于醒了!”守在帐外的达哈苏听见沈婳的哭喊,立刻掀帘走了进来,面露喜色。
“十四爷呢?”看到达哈苏,沈婳的思路被拽回手心里的和离书。“他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我要找他问个清楚。”沈婳翻身下床,想找胤祯理论。
达哈苏忙拦住沈婳,低头吞吞吐吐道:“主子,主子已经随大部队回了京城。”
“什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婳满脸写满了不可置信。深呼吸了好几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里有止不住的颤抖:“什么和离书,他根本就是,根本就是要休了我!”
“福晋,您先别激动。”达哈苏看着浑身颤抖的沈婳,生怕沈婳再病倒,急切说道:“主子不是这个意思,主子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奴才很久,让奴才好好照顾您。”
“他凭什么休了我,他有什么资格休了我。”沈婳心里的委屈彻底爆发,歇斯底里喊道。“不论是和离书还是休书,都只有我主动的份,他胤祯,不行!”
沈婳赤着脚就跑了出去,草原上的风吹起她的长发和衣裙,翩跹柔美,犹如掉落人间的精灵。
“那克出,我要回京,立刻马上。”班第看着眼前的沈婳,凌乱中却透着笃定坚毅。他突然意识到,那个一直在他羽翼下呵护着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好,那克出会命人带上最好的太医随行。”班第知道,他此刻能做的就是尽力护她周全,而不是横加干涉。“我们科尔沁的姑娘,怎么能轻易就认输呢!”班第笑着说道。
沈婳本以为班第会阻拦她,万没有想到班第像是有读心术似的,知道她心里所想,成全了她。沈婳走上前,替原主也替自己,深深朝班第跪拜了下去:“那克出,谢谢你。”
……
十四皇子府邸。
胤祯回京后,吴兰若迟迟不见沈婳的身影,传闻不可信,她决定还是亲自去问下胤祯比较靠谱。刚推开门,只听咕噜噜响声,吴兰若蹲下身捡起,低头嗅了嗅,是酒。
在她的印象里,胤祯私下里几乎滴酒不沾。
屋子里凌乱不堪,各样东西乱糟糟的扔了一地,吴兰若甚至需要提着衣服,垫着脚走进去。
胤祯歪在床上,俊美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喃喃自语,吴兰若靠近一听,喊的都是沈婳的名字。
“所以到底为什么独自回来了?”吴兰若开始收拾起屋子。
胤祯目光迷离看着吴兰若:“你来了。”而后晃悠悠起身,走的歪歪扭扭:“放了她,是我最后唯一能做的成全。”
“十四爷问过福晋吗?这真的是福晋想要的吗?”吴兰若命人去打了盆热水,拧了手巾,给胤祯擦脸擦手。“不用问我也知道。”胤祯顺从的任吴兰若服侍。
“那就是没问。”吴兰若替胤祯擦拭完以后,给胤祯泡了杯浓茶解酒。“感情是两个人的事,爷不应该擅作主张。”
一句话说的胤祯大笑起来:“我擅作主张?我亲眼所见,她为了四哥,连命都不要了。”胤祯的笑声越来越小,而后传来低低的呜咽。“他们是情深义重,我从来都是个局外人。”
吴兰若长胤祯三岁,对胤祯而言,吴兰若更像是长姐。因此他愿意在吴兰若面前袒露最原始的自己。
吴兰若轻轻抱住胤祯,一下下拍着胤祯温柔说道:“爷,我相信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治水的时候,福晋和我说过,她跟四爷根本没什么,也想断了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