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宁,又是珈宁。
沈婳简直怀疑珈宁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且比她还高阶,知道自己因为不能改变历史,所以无法对她施加狠手,生怕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没有。因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毫无底线的,出手一次比一次狠毒。
珈宁被传过来的时候心里已经猜到事情败露,大不了弃车保帅,只要她还在,那就总有赢的时候,因此倒也十分落落大方。
“给爷和福晋请安,前几天听说福晋姐姐受伤了,本来第一时间就想来探望的,却因为有孕在身,怕惊了胎气,所以未敢来。到底是老天垂怜,福晋姐姐没事。”
沈婳懒得听珈宁这绵里藏针的话术,直接说道:“珈宁,真难为你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其实我没死,你应该很难过吧。”
珈宁撇了撇嘴道:“福晋姐姐这话什么意思,妹妹不懂。”
胤祯示意把红俏带上来:“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让红俏给老马夫那么多钱。”
“妾身听说老马夫的儿子豪赌,输了很多钱,十分的不忍心,所以拿了自己的体己。爷不是常教育我们,要种善因得善果么,更何况,臣妾如今怀有身孕,更想为孩子祈福。”珈宁不慌不乱,明明是杀人的生意愣被她说的行善积德似的。
“你胡说,那日红俏姑娘来,跟我爹说事情办的极好。结果当天夜里,我爹就被人杀了,一定是你们让我爹做什么事了。”小马夫情绪十分激动,脸色由红转白。
“哦?可有其他人证么,不然就凭你一己之言,指认当朝十四皇子的侧福晋?”珈宁面不改色。
“杀我爹的人我认识,他的手上有一块疤,今天也是他杀的我,幸好被人所救!”小马夫继续指认。
“越说越玄乎了,难道本宫身边还能养个暗卫什么的。”珈宁知晓陈丰的本事,因此她并不担心陈丰会被找到。
“都给爷住口!”胤祯听的烦闷,直接指着红俏:“你说!”
“回禀爷,刺杀一事,是奴才一人所为,与侧福晋毫无关系。”红俏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沈婳觉得自己随时可能心梗身亡。
珈宁用手捂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红俏,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这主仆二人戏演的,沈婳用力捶了捶胸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一人所为?红俏,你把大家都当傻子吗?”胤祯狠狠打了红俏一巴掌。
“主子受辱就是奴才无能!那笔钱,是福晋多年的体己,我家主子这样贤德,却反落得个罚俸禁足的下场,奴才不服,于是奴才欺骗了福晋,将那笔钱拿去威胁老马夫,请杀手组织杀了嫡福晋。”红俏一改平日柔顺,整个人都透着阴毒。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鬼才信呢。”沈婳气的心口疼。
鬼都不信,墨玉暗自嘀咕。
“那老马夫身上的密信难道是你写的吗?”胤祯示意沈婳注意伤口,开口问道。
“是城里东林书院里的一位先生写的,爷不信可以去问。福晋的字是我家主子担心别院清寡,让我送了些东西过去给福晋,我顺手偷的,那日子衿子佩和别院的下人都看见过我。”
胤祯看了一眼子衿子佩,只见她二人点点头。
审问半晌,却根本伤不到珈宁分毫,空欢喜一场,沈婳头疼欲裂,她实在不明白,坏人的运气怎么可以好到这种离谱的地步?
想制裁真正的凶手,怎就那么难?没有证据,胤祯根本不可能处罚珈宁。
“来人,把红俏拖到宫里慎刑司严刑拷打,爷就不信,她有那么硬的嘴。”胤祯气的薄唇紧抿。
珈宁顺势哭着请罪道:“都是臣妾平日里没有教导好奴才,才让她做出这般目无法纪的错事来。臣妾失职渎罪,还请爷和福晋责罚。”
好一招以退为进,沈婳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