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能露出破绽。”珈宁缓缓坐了下来,对着陈丰的背影嘱咐道。
“是,属下知道了。”陈丰转身领命,后又犹豫了半刻看向珈宁:“主子如今怀有身孕,不要总是生气,对孩子不好。”
“关你什么事,你不过区区一个奴才罢了,我的孩子自有上天保佑,要你多嘴,还不滚?”珈宁拿起手边的茶杯砸向陈丰,陈丰不躲不闪,茶杯闷哼一声,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大哥哥,我额娘只是个妾,我只有这几个冷馒头,我都给你吃,你就将就吃吧。”
早春的阳光怎么会如此刺人,陈丰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紧了紧衣服,往老马夫家奔去。
……
别院。
吴兰若捧着药走了进来,见沈婳正站在书桌前,不知在做些什么,便将药碗端起,走到沈婳身边。
“呀,福晋画的这是衣服吗,看着既不像前朝的,也不像满族人的旗服。”吴兰若将温度刚好的药递给沈婳,沈婳放下笔,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就着吴兰若的手吃了两片蜜饯。
“是的。兰儿,汉人在清朝是不是没有自己的衣服,我看你穿的还是满人的旗服。”沈婳曾学过中国服装史,恍惚记得清朝是没有单独给汉人女子穿的衣服。
“福晋说的不错,汉人女子如今不过是各家把前朝服饰改一改,随便乱穿。”吴兰若点头道。
“那就是了。兰儿你看,我根据前朝服饰和满人的旗服,做了一些改良和创新。我准备延续前朝上衣下裙的款式。不过上衣呢我用了满族的厂字型衣襟,裙子我在马面裙的基础上加了满族的凤尾裙设计,还另外设计了一种月华阑干裙。鞋子也是,汉族人裹小脚,本来就走不稳路,花盆底更是寸步难行,我便改成了这种登云履形制,远远的看着和花盆底一样,其实头尾都是有跟的,走路会稳定很多。”沈婳将自己的设计图一一拆解,讲给吴兰若听。
吴兰若看着设计图再看着眉飞色舞的沈婳,这时候她觉得沈婳整个人在发光,就是那种自信又迷人的光彩,让人挪不开眼。
吴兰若刚想发表自己的意见,就听见外面一阵吵嚷,她和沈婳互看了一眼,忙走了出去。
“子衿子佩发生何事了?”沈婳连忙问道。
“福晋,听说达哈苏抓到老马夫的儿子了,这会爷正在审讯呢。相信很快就能洗清福晋的冤屈了!”子衿十分高兴。
“我不在乎。”沈婳眸色冷淡,转身进了屋子,仿佛子衿说的是别人的事。
吴兰若嗅到了兰花香,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