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郎的恣意风姿。
沈婳却不合时宜的想到五年后一废太子的时候,胤祥被牵连圈禁一年,好容易放出来后,两个妹妹不到半年先后离他而去。但是更悲惨的却还在二废太子的时候,整整在养蜂夹道被幽禁了十年,对于像他这样生性不喜拘束,向往自由的人而言,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你在想什么?”胤祥伸出手在出神的沈婳面前晃了晃。
“呃,我在想,在想,哦,我在想,像十三哥这样光明爽朗的人,为什么会和阴暗诡谲的四哥待在一起呢?”话刚出口,沈婳就后悔了,许是和胤祥待在一起的氛围太轻松,导致说话未经大脑思考。
“不不不,我是说,四哥他……”沈婳拼命找词语找补,竟然词穷了。
胤祥看着沈婳这副着急忙慌的样子,嗤笑一声:“不必如此紧张,今夜的事我不会说给任何人听。你们看四哥都是那样,可我却不觉得。”
见沈婳一副“你和他好,当然替他说好话”的神情,胤祥收敛起笑容,望向远方,仿佛在诉说一个很遥远的故事:“我的额娘虽很受汗阿玛的宠爱,但身份卑微,因此连着我们兄妹三人都过得举步维艰,满兄弟里只有四哥从小待我就好,教我读书习武,保我不受欺负。他时常和我说,他吃够了没人疼没人爱的苦,所以他不愿我再承受这样的苦。四哥才华横溢,有治世之能。太子爷的确是最像汗阿玛的人,可我们都知道,要想让大清国更加强盛,就得有一个和汗阿玛完全不同的人接手。你说我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因此,无论于公于私,我都会永远站在四哥这边的!”
胤祥目光笃定,语气坚毅,沈婳仿佛看到了未来铁帽子王的风采。
“十三哥,咱们不谈政治,说起来,你喜欢我今日比赛的那首诗吗?”沈婳说到底是个女孩子,她不想也不愿去理解男人们的政治抱负,只要历史不出现偏差就行了。
“嗯,很喜欢。”胤祥点头。
“十三哥,那首诗其实不是我写的,是,是我一个仰慕很久的伟人写的,我希望有一天当你真的身处和他一样的艰难险境时,也一定要像他一样,坚信一定会苦尽甘来,春暖花开的。”沈婳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
“虽然我不懂弟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就当是祝福了。”胤祥春色满面,笑意盈盈。
“那,那我就先回去了。”沈婳觉得该说的都说了,是时候离开了。
“好,等什么时候空了,我去府上找你,咱们再好好说说话!”胤祥点头,将沈婳送到宫门口,看着沈婳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胤祥才轻轻吸了一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沈婳的方向,微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