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下午发生了什么。不过,你既然知道她有身孕,多少担待一点吧。”胤祯不是很想管内院的纷争,珈宁想来说的不完全是实话,但无论怎样,都不能伤到孩子。
“哼,既然爷觉得是我欺负了珈宁,不如咱们把珈宁喊过来对峙一下咯。”沈婳偏就是个一点不能受冤枉的性子,顿时就来了火。
沈婳粉唇微弯,开门对着下人吩咐道∶“就说我的话,请侧福晋来一趟。若是不肯来,便是坐实了这以下犯上的罪名。”
“珈宁她有孕在身,怎么过来!”胤祯原想劝和,没想到把沈婳的性子劝上来了。
沈婳捂嘴笑道∶“病了?我看她怕是得了胡言乱语的失心疯吧。爷不说我还想不到呢,子衿子佩,去把给珈宁诊断的府医也一并请过来。”
沈婳态度坚决,丝毫不肯让步。胤祯眼见今晚是必须要有个论断,在他眼皮子底下倒更稳妥,便答应了。
“给十四爷、福晋请安。”不消多时,珈宁和府医前后脚到了。“小心。”珈宁起身时晃了两下,胤祯忙扶住了。
这演技,北影中戏简直可以免试录取了。
“珈宁,现在人齐了,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吧。”沈婳歪在榻上,冷睨一眼这个小白花心机婊。
珈宁见势不对,马上扯住胤祯的衣袖,委屈又可怜的地小声啜泣:“算了,是妾身不好。就算福晋教训我,也只是一时冲动,十四爷你就别怪她了。”
沈婳忽然从榻上下来,大步走向她。
珈宁吓了一跳,哆哆嗦嗦道:“福晋,你想干什么?当着十四爷的面,你还敢打我不成?”
沈婳勾唇,笑得风情万种:“打你就打你,怎么,我还打不起了?这一巴掌本来下午就要赏你的!”她话未说完,扬起素手,一巴掌就掴在珈宁的半边脸上。
珈宁“啊”的一声惨叫。她那半边脸顿时肿得老高,猪头似的。
“你、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
“完颜海若,你做什么!”胤祯忙命府医给珈宁诊治。
“早些习惯了也好。本小姐就是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
沈婳早已摸清原主的身世,扔出两卷手书在珈宁的丫鬟和府医跟前,不紧不慢的道∶“这是后金和科尔沁的贺帖,是我的嫁妆。你们开口作证之前,不妨先算笔帐。皇上是更在乎后金和科尔沁,还是区区一个员外郎明德。”
“你都这样说了,他们当然向着你。”胤祯呵斥道。
珈宁缩在胤祯背后,偷瞄沈婳一眼,眼底藏不住的得意洋洋。仿佛在炫耀示威:看吧!就算你身份比我高贵,我还是有办法让你输得很难看。
沈婳冷笑一声,输?好戏才刚刚开始。
“两位,戏唱的挺好啊。得,那我今天就顺了你们的意离开皇子府。”沈婳笑着拍起了巴掌。“子衿子佩,收拾东西,今晚我们就回科尔沁去。”子衿子佩真的开始收拾起东西来,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十四爷,说起来我是真的好佩服你啊,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断掉大清的两条臂膀,放弃皇上的宠爱和自己的前途,这种魄力,我服!”沈婳对胤祯竖起了大拇指。
“珈宁,你信不信,我还没走出院门他就得求着我回来。”沈婳对着珈宁轻蔑的笑了笑,拉开门就走。
“站住!”胤祯转身道。沈婳轻笑两声,并不买账,继续朝前走。胤祯只得跑出去将她拽回来。
珈宁的脸色由红变白,后槽牙咬的咯吱响。
“你弄疼我了,放手。十四爷,难道你每一次都能拦住我吗?”沈婳揉了揉手腕,脸上尽是不屑。
“你到底想怎样!”胤祯从牙缝里吼出这句话。“这话是我问你才对吧,不是你想让我离开的么。”沈婳抬头,气焰嚣张偏又笑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