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君果然睡得很不踏实,孟允航看着一直在冒冷汗的徐惠君,眼珠子一直在乱动,似乎是在做什么噩梦。
好不容易稍微安稳了一回儿,孟允航也准备眯一会儿,握着徐惠君的手明显感觉到徐惠君越来越烫的体温,让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孟允航立马去敲了薛老太医房间的门,薛老太医年纪大了,这几日又是看孟景清,又是看徐惠君的,早就把他折腾坏了,睡得有些沉。孟允航虽然感到抱歉,但是此时徐惠君正在发烧,他不得不闯入门中将薛老太医叫醒。
还有些迷糊的薛老太医一听徐惠君发烧了,立马就惊醒了,“快,继续泡药浴,给她降温。”
管家也没睡,随时等着差遣,听到薛老太医说要泡药浴,立马差人去打了热水来,几个丫头费力地把徐惠君又扛进了浴桶里。
老夫人听到此事,也赶来看,心急如焚却没有别的办法,最后是被徐健给哄着回去休息的。老夫人实在放心不下,便进了祠堂诵经,给徐惠君祈福,保佑徐惠君度过这个难关。
徐惠君被烧得有些糊涂了,迷迷糊糊看到好多人从自己跟前走过,她看到了繁华的都市,满是电器的房间,闻到了爸爸的拿手好菜的香味,嘴角不由自主抿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意。
这个笑意对孟允航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徐惠君该是梦到了自己来到这里之前的事情,那里有太多跟这里很不一样的东西,那里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男女平等,而且交通便利。
“徐惠君,你给我醒醒。”孟允航大叫一声,试图见徐惠君从梦里的幻境拉回现实,“回来,都是假的,醒醒。”
“假的?”徐惠君神志不清地说着,“不是假的,是真的,我摸到手机了,我的手机。”
完了,说胡话了......
孟允航心里一沉,担心地看着薛老太医,“怎么办?”
薛老太医又开始用银针对着她的脸开始扎针,又长又细的针扎进去,吓得孟允航都不忍去看。
“放心吧,她死不了,老夫还等着他养老送终呢,怎么能让她先死了。”薛老太医感慨着,一边越发用力扎着针,“不过......”
“不过什么?”孟允航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这会儿因为薛老太医的一句不过又提了上来,“您赶紧说。”
“她这身体到底不是个魁梧的男子之躯,这些时日也多是熬夜睡得少,身体也没有那么强健,加上她又懒得锻炼,这要是康复的话,必定是需要多花些时日了......”薛老太医的目光看向了孟允航,一副你能懂我在说什么的吧的样子。
孟允航自然懂,“她的身体要紧,我自然不会让她再受累,更不会让她陪着我去吃苦和面临更多的凶险。”
“回来之前,她跟我说想陪你去,没想到......”薛老太医属实没想到太子竟然还真的会下毒,还以为一晚上加一个下午都没有什么症状该是吓唬徐惠君的,没想到不是没下,而是这毒发得慢。
虽然慢,但是却极为霸道,头疼欲裂,痛不欲生。
竟然对一个女子下这样的毒,薛老太医觉得徐惠君给太子下的毒已经是很轻的了。
“我连她都保护不好,还怎么让她陪我再去危险之地。”孟允航自责,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守护她,不会让她受伤的这些话,以后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每次都食言。
“你可是清楚太子为何要这么做?”薛老太医扎完最后一根针,大大舒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虚汗,可总算是结束了。
“自然是因为我。”孟允航心里越发自责。
“老夫倒是觉得并非是为了你。”薛老太医瘫坐在了椅子上,喝了一口倒满的茶,“太子无非是想要惠君臣服她,他能给惠君下毒,自然也是想要惠君去找他,亲自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