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徐惠君一甩剩余的绳子,跟套马杆一样将楚久给套住了,猛地一拽回,招呼暗卫把人拿住。
楚久猝不及防,跌倒在地,暗卫早就上前将他制住。
“惠君,他会没命的。”楚久大声喊道,“我上次眼睁睁看着他们就这么死在里面了。”
徐惠君艰难地走到他的身边,在他面前坐下,“我相信师父,他一定有办法的,再等等。”
楚久挣扎不过,也只能停止挣扎,但是眼里却焦急,“惠君......”
“他出事,难道我就不紧张,不担心吗。”徐惠君攥紧了拳头,“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去添乱,再等等。”
楚久也坐下,徐惠君递上了水袋,“喝一口吧。”自己则从怀里掏出来一袋干果,那是孙长远喜欢吃的干果,拿了一颗塞进了嘴里,强迫自己镇定,“再等等。”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过去,太阳落下,转眼便黑了天。
楚久等不下去了,时间越长,他们的耐性便耗掉一分,希望便也少了一分。
“惠君。”楚久实在熬不下去了,或许孙长远早就死在里面了。
“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就还有希望。”徐惠君强迫自己镇定,“我相信师父。”
楚久眸子已经暗了下来,似乎早已放弃了希望,“是生是死,明日一早便能知道了。”
这注定是个漫长的夜晚。
没有人敢睡,随时打听着情况,随时关注动向。
又是一阵大风刮过,伴随着沙子的沙沙声,这次的风沙异常的大,大到有些诡异,嘈杂的风沙之中,徐惠君隐隐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朝着声源方向望去,那是距离阵法外围不远的一处地方。
徐惠君欣喜若狂,疯了一般迎着风沙狂奔而去,楚久也随即跟了上去。
那一处异常凸起的地方,徐惠君疯狂地扒拉着那些沙子,楚久和其他人也立马过来帮忙,将一人从沙堆里给挖了出来。
孙长远喝了口水漱口,这才算是缓了一口气,“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徐惠君给他拍着沙子,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你要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不来了。”
“差一点就出不来了。”孙长远想到在里面的种种,“我差点拔出匕首捅了自己,后来你猜怎么着?”
徐惠君听到他拿匕首捅了自己,“受伤了吗?”
“别急别急。”孙长远又拿了水袋喝了两口水,徐惠君忙将干果递给他。
“师父,您吃干果压压惊,专门给你带的。”
孙长远看到干果乐了,“不错,我也确实饿了。”抓了一把塞进了嘴里,“没有受伤,要说我为什么没有受伤,还要靠你给我的这个干果。”
嗯?徐惠君疑惑地看着他,“怎么说?”
“这阵法主要还是靠这里的风沙造成了一种幻象,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他拿住了人性的弱点,让心魔在里面无限放大,最后自我赎罪,一刀结果了自己。”孙长远慢慢说着,“而我拔刀的那刻,从怀里抖落了这些干果,这些干果让我一下子回了些神来,知道自己所处阵中,但是这只是一瞬间,很快我便会被另外一轮心魔侵蚀,所以我就立马遁地,凭我多年的经验,找到了一处比较薄弱的地方,好歹是出来了。”
徐惠君又惊又喜,“还是师父厉害。”
“也别说厉害不厉害的,算是有了点眉目。”孙长远叹了口气,“留下了这条命已是万幸。”
“暂且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徐惠君赶忙拉起了孙长远,“师父您这次就等着论功行赏吧。”
“论功行赏什么的暂且不提,我还得回去好好谋划一下。”孙长远忽然想起了什么,“绳子断了,我好像听到有人要进来,得亏没进来,不然是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