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君跪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徐惠君皱起了眉,难道孙长远真的不在吗?她都说得那么清楚了,竟然还不现身。
又等了一会儿,徐惠君自己都放弃了,站起身,有些恨恨地说道,“说得那么好听,就是哄孩子玩玩的,走了走了,这样的师父不要也罢。”
徐惠君正要走,募的一声低沉的带着无奈的声音想起,“你这女娃娃,脾气倒是不小。”
徐惠君和楚久顿住了脚步,徐惠君四处张望着,忽然见一处沙子忽然耸动了起来,一个人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抖动着身上的沙子,一边慢慢走了过来,徐惠君立马走上前去,打量着已经灰头土脸的孙长远,似乎想从他的脸上辨认是不是当初的模样。
“师父,您这隐藏的功夫真是超一流。”天然的屏障,绝了。
孙长远呸呸呸吐掉了进入嘴巴的沙子,徐惠君立马招呼楚久递上了水袋,孙长远接了喝了一口,在嘴巴过滤了一下便吐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要憋死了。”
徐惠君哭笑不得,这个师父看起来还是蛮可爱的,“那可真是太不值当了,为了躲我丢了性命,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要您老如此。”
孙长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翻起袖子,用里面没有接触到沙土的一面擦了擦脸,打量了一下徐惠君,“更瘦了。”
徐惠君已经对这个字麻木了,前前世怎么都减不下来的肥,跑到这里是怎么都增不上去了,“师父更老了。”
“没大没小。”孙长远白了她一眼,他也知道现在的徐惠君自然是不可能是当初的徐惠君,“走,至少请我吃顿饭。”
“那还不容易,师父,请。”徐惠君招呼人去买了些吃食和好酒,招呼孙长远进了小屋,“师父多久到这里的?”
孙长远落座,徐惠君赶忙倒了水递给他,孙长远见她这般自然大方,颇为满意,“也就到了三两日。”
“师父是收到了消息才回来的吗?”徐惠君又拿出了一些干果干肉出来招待他,“这干果不错,师父您尝尝。”
孙长远自然也不客气,拿了丢进嘴巴里嚼了嚼,酸酸甜甜,确实不错,又拿了一个丢进了嘴巴,“不知道为什么,到处都有人在打听我,我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差点就被逮到。”
徐惠君抿起唇,扫了一眼楚久,楚久这次倒是没有邀功,选择乖乖闭嘴。
“边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是要来看看的。”孙长远又喝了一口水,“毕竟徐将军也是我的恩人,听说他受了伤。”孙长远眼里满是担心。
“你要是早点过来,他就不会受伤了,不过这伤受的不亏,受个伤总比丢掉了性命要强。”徐惠君将此次边关之行发生的一些事情给孙长远说了,“师父,您对阵法有研究,那您一定要帮帮我们。”
孙长远瞧着徐惠君,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把你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徐惠君想着这个老神棍又要开始了,也不多言,乖乖伸出手来,孙长远摸着她的掌纹,脸色有些凝重,“我一直说你这辈子实在太过艰险,当真没说错。”
“师父,你是看我,还是看她呢。”徐惠君忍不住开口,“您是发现了什么天机吗?”
“天机不敢当,我自认是没有本事参透天机的,不过是大师指点,我也就顺水推舟。”孙长远看着她的手掌,“坎坎坷坷,这辈子不会安生。”
徐惠君苦着脸,“能说点好听的吗,我被您说得瘆得慌。”
“不过是实话实说。”孙长远不再关注她的手,又丢了一个干果进了嘴巴,一边嚼着一边还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眼里有着餍足之色,看来这干果甚是让他满意。
徐惠君看了眼楚久,“楚久,你再去弄些这样的干果来,多一些,我师父喜欢吃,让他带着去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