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宁越看着赤发男子面色如常，满天飘落的桃花瓣像是雨水般在他面前划过；给宁越平白添加了几分萧索。

“赤发鬼！你给我听好了！这小子是我家老爷定下的门徒，我要将人带回去，你就莫要打算收他为徒的注意，要不然老夫劈了你”常帝的声音不大，但这其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言辞中威胁的意味十足。

“凭什么！你老爷是什么来历！还能大的过本座！”赤发男子横眉冷目的盯着常帝，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如同野兽，盯着常帝脊背发凉。

“哼！你不配知道！另外由不得你不答应，这片天地由我掌握，你若是不想出去遭雷劈，就打消这想法”

“哼！这小子根骨不佳！老夫为何要收他为徒，你是眼瞎了吗？”赤发男子双手环抱于胸膛前，改口极快，一副不屑的姿态，和先前的嘴脸反差极大。

“啊呸！臭不要脸的玩意！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舔着脸要收他为徒！”常帝假装啐了一口，背着手向着前方飘去。

宁越空洞的眼神盯着赤发男子，沉默三秒后开口询问：“名字！”

“听好了！本座乃是霸山大成午！”赤发男子说到这里，整个人都露出骄傲和自豪，仿佛再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覇山！什么地方！你姓大吗？”宁越歪着个脑袋，听着大成午的自我介绍，感觉这家伙在编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诓骗自己。

“小子！你敢轻蔑本座！”大成午顿时有些怒火中烧，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居然遭人嘲弄，这又如何忍得了。

“大成吗？”常帝猛地转身看向大成午，语气也稍稍改善许多，先前的敌意消除了不少；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哼”大成午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仿佛自己生来就是这般。

“什么意思！很出名吗？”宁越忍不住发问一嘴。

常帝抚摸着山羊胡须，沉吟良久道：“江山三次易主，当朝人皇为了消磨各世家对前朝的怀念，故而将整个江山的地名都改上一遍，以往的覇山究竟在什么地界谁也不知道，但大成这个姓氏实在是太过出名，几经发展人数还是太少，几经变迁，怕是已然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大成有功与人族，享受人族气运庇护！怎么可能会灭亡！不可能的！”大成午满脸的坚定，声音打上几分，顿时西面的山峰都为之晃动；大成午双手无力的按放在膝盖上，嘴中一直在喃喃自语。

“老家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一成不变；人越往前走，就要学会接受！”常帝背着手一副教导的姿态，扫了眼直视自己的宁越，开口不忿道：“这么看着老夫干什么？”

“你这前后态度转变的未免有些快了吧！”宁越盯着常帝，总觉得这家伙有些不对劲。

“大成氏曾经辅佐过三代人皇，其中还出现一位人皇的帝师；上古时期，三代人皇为人族开拓生存地盘南征北战；而大成氏更是紧随先贤脚步，乃是为人族开拓僵土之有功之士。大战结束后，延续千年的万人大族，死的就剩下百人；其族人未成圣，其德行已经比肩诸圣；此人既然是大成后裔，即便是我家老爷来了也当礼待一二！”常帝言辞中透露着尊敬的意味，看着陷入沉思的大成午，不在言语刺激他。

“人皇？”

“以后有机会和你解释，你现在赶紧出去吧，别露出马脚”

宁越看了一眼天色，随即询问道：“我在这边耽误多少时间了！”

“已经三天半了，在外面也就几个时辰，这里的空间法则你又不是不知道！”常帝伸手挠了挠自己的面颊，上下扫量了一眼宁越：“你的身体经过这老……经过他的金血淬炼，一身玄罡境是不成问题了，唯一的问题就是一双眼睛，我在想想解决之法！”

“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