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顿时心中有谱,脚下加快步伐向着外围突破,一直在两边接应的鱼老叟朝着宁越挥手示意。
北宫朔眼瞅着放走了宁越,可谓是怒火中烧;眼睛都能喷出火来;北宫朔收回目光盯着下方的萧霄,张口怒喝道:“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你也不用走了!”
“北宫朔!别不要脸了,堂堂一个大将军,盛莲巅峰强者,尽然对一个小兵出手,要不要脸!”萧霄肩膀上扛着长枪,眼神淡漠的盯着北宫朔,胸有成竹道:“况且,本将军要走,你也拦不住我!”
“是吗?既然来了,那就试试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走!”北宫朔双手擎天,眼中杀机四伏,显然动了杀念。
“是吗?”萧霄那张俊逸的面庞透露着一丝冷笑,冲着后方大声嚷嚷道:“诸葛错…!”
“走你!”诸葛错吆喝了一声,在萧霄脚下凭空浮现出一道褐色的阵法,光华攒动,直接将萧霄的身子包裹在其中,裹挟着萧霄向后方流窜。
“咻咻………!”北宫朔刚想拦截,但话刚刚说出口便是又收了回来;此时的萧霄已经离开了阵法的范围,北宫朔根本感知不到萧霄的存在。
出了阵法的宁越浑身哆哆嗦嗦,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衣甲上满是雪水,原本在阵中还都是冰块,但一出来就消融了,浑身湿漉漉的。
周边的将领迅速围了上来,看着犹如落汤鸡的宁越,急忙上前关怀,七嘴八舌的问道:“将军感觉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宁越却是不耐烦的推开众人探来的手掌,环顾众人道:“都给我撒开!军队的伤亡如何了,闲着没事干啊!柳大年你山字军队行动速度最快,将受伤的兄弟带回去,若是耽误了救治的时间,本将活剐了你!”
“末将得令!”
“其余将士向着营地返回!”
“诺”
众将得了军令后,各自退散,安排好一切后宁越便是转身冲着唐敌万先前所在的方位眺望。
阵法之中损失惨重,宁越麾下的兵卒乃是第一批杀出来的,损失较少;但之后退下来的兵卒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许多士兵都是缺胳膊少腿的逃出来,身上鲜血淋漓,且能够活着出来的士兵,更是少之又少。
其中一员名叫吴礼的将军,带着麾下的兵卒去闯阵,只持续了小一会后面就没了动静,连一个人都没有冲出来过,显然全体阵亡了。
“轰!”一击轰鸣而出,一道人影被炸了出来;宁越定睛一看,正是狼狈至极放唐敌万,眼下的唐敌万浑身浴血,身上满是刀口;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可随后唐敌万张口吐出一口瘀血,面色异常的惨白。
宁越面色骤变,急忙快步上前搀扶唐敌万,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丹药塞入唐敌万口中,这才止住了他流血的伤口。
随即有数千名将士从阵法中撤出,童任老将军黑着一张脸从阵法中飞出,看着躺在地上的唐敌万,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其余阵法中的士兵也都陆陆续续的退出来,但大多都是灰头土脸神色低迷;显然这一战打的实在是太憋屈了。方舟上的轩辕令郎按着怀中的兵刃,半晌开口:“全军撤兵!”
“呜呜呜!”撤兵的嚎叫徐徐吹响,这一场试探终于是在武明一方的哀嚎中落下了帷幕。
方舟上观战公孙重楼一人操控十张竹简,一只毛笔在竹简上写写画画,将战争的全部过程全部记录下来。
公羊重楼是根据战争的情况来推测出整个战场的走势,以此来收集阵法的情报。
“收!”公孙重楼挥动手中的毛笔,数十道竹简卷缩在一块收入衣袖中,做完这些公孙重楼背着手看着宁越,黑色的瞳孔浮现出宁越等人身影,思索一阵,公孙重楼不在多言,背手而走。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