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爬起来,回去车厢内。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司寇继昭却感觉眼眶很热,很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自小到大,不记得自己有哭过。
有多少次?自己受伤是自己处理的?怎么熬过来的?他都不记得了。头一回,在受伤后的第一时间,被如此照顾。
而且,他俩都受伤了,楠婴先照顾的他……
水银没功夫去理司寇继昭,更没想到,自己先救重、再救轻的习惯,会把对方感动成一团稀泥。
扶了他一把,让他起身后,她就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布条不够了,她就把皮袄的内里剪下来。
今日出门,他俩都换的皮质厚袄裤,就为了防偷袭。幸好准备充分,否则,现在不被砍死也会被冻成冰雕。
左手缝右手,她也没问题的。
飞快地把自己处理好后,水银再收拾好物品。水囊没水了,也不要了。车厢里还有。
再跳回去,把工具箱收拾好,提着进了车厢后,对斜斜靠在那里的司寇继昭道:“闭上眼睛,我要换衣服。”
司寇继昭闻言,立刻把双眼闭紧,心里又开始慌慌地跳。
水银瞅了眼他死死闭着的双眼,和胡乱滚动的眼球,收回视线,找出备用的外袄,脱下上身被砍烂的,换上。
亵衣没动。不是她不相信司寇继昭的人品,而是没必要。
之前在外面,冻得有点久了,现在也不适合就剥干净。
穿好后,再看了他一眼,还是那样死死地闭着,眼珠在眼帘后滚动。
身上的肤色好像不太对,红得仿佛要出血。
这么快就发热了?
她疑惑地伸手,用手背触了触他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烫,还有点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