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是太投入破案了吧?一看到她回来了,知道积压的许多案件都有了破解的希望,所以心安了吧?
可不能再把人给气走了,自己得控制点儿脾性,女人嘛,总得哄着点才是。
父亲和姐夫好似总是这样说的吧?
于是,司寇继昭就鬼使神差地,在那儿坐了一夜,胡思乱想了一夜,或者,什么都没想的,看着那个窗户,坐了一夜。
直到看见东方姑娘出门。
看到她精神奕奕,虽然有些清减,但仍然安好无恙的样子,他的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想冲上去,没能站得起来……
待他终于能站起来时,人影都快看不见了。
还好,那姑娘走得很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到底让他给跟上了。
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其实此时话一说出口,司寇继昭就立时后悔了,自己明明想说的就不是这些,怎么一张嘴,就变得像是在指责对方一样呢?
他明明就不愿意指责她的啊。
不,他想指责。指责她为什么一气就走?为什么一走就许久?为什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为什么让他找都没有地方找?
为什么要让他牵肠挂肚地……盼着她回来帮忙破案?
可他知道,这样的指责是没法说出口的,人家又不欠自己什么。所以,他就想哄,可……
他有点想打自己的嘴巴。
水银抬起头,看着对面莫名有些不安和局促、眼神里也闪过一丝丝慌乱的司寇继昭,轻轻蹙了蹙眉。
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是,再不行医!”
继而又换了种轻松的语气说道:“做个商户就挺好,所挣之银钱,够生活就好。我不贪。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活。司寇大人若以案相召,便可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