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真人与玄应道人开始讨论他们所知道的上清派秘宝,以及刚刚离开修真集市的两名上清弟子的师承来历,以此推断他们是否可能持有某件秘宝。
拍卖行负责人也很快加入了讨论。
期间玄应道人还被关真人指派着到老庙周边去寻找各种蛛丝蚂迹。可他除了发现有人在老庙周边埋伏过一段时间,以及上清弟子是骑马离开的以外,什么情报都没探查出来。
李俪君透过手镜的镜面看着这一切,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又多拍了两张敛息符。这回用的是杜叟画的存货,他是金丹初期修为,画的符效力自然更好,用来防备那位筑基三层的关真人,应该更有把握。
二红大概是头一回见筑基修士,心里十分忐忑不安。她用口型问李俪君:“小娘子,不要紧么?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
李俪君摇头,觉得那三人这么长时间都没瞥过她们这头一眼,应该是没有发现。
玄应道人与她修为相若,就不必提了;那拍卖行负责人是个炼气八层,就算有神识,也不能外放;唯有那负责监市的关真人麻烦一些,筑基三层应该已经修出了神识。可李俪君做过筑基也做过金丹,清楚筑基修士的神识能做到什么程度。她与二红如今固然是处于筑基修士的神识笼罩范围内,可她用了阵盘又上了强力敛息符,再加上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小灵脉上方,还被开辟出一个巨大的空间做修真集市,周围到处都有灵力波动。筑基初期修士的神识,应该还无法突破她的符阵,发现周边灵力波动中的异样。兴许筑基中期或后期的修士能做到,可这位关真人还达不到那水平呢!
他若是什么天赋超绝的天才,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也不会被真仙观派到这种一年只开放四次的修真集市里常驻了。
就在二红安下心来的时候,她们忽然听到拍卖行负责人问玄应道人:“我记得那两个上清弟子离开前,你有个小朋友才出了集市。她是与那个今日搜刮了大笔灵材的侍女一块儿走的吧?不知她们可曾看到些什么?有没有跟这几个截道的匪徒打照面?”
二红顿时摒住了呼吸,两眼紧紧盯住了手镜。李俪君也忍不住望了过去。
玄应道人倒是开始担心李俪君了:“应该没有吧?我那小妹子修为与我相若,倘若那匪徒想要对她动手,一时半会儿是完不了事的。那岂不是耽搁他们抢劫两个上清弟子了?那可是筑基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老法的侄儿总不至于把叔叔的筑基丹拿出来。虽说我那小妹子和那侍女手里还有些灵材,可那如何能与筑基丹相比?!”
拍卖行负责人笑笑道:“未必吧?我记得那侍女只有炼气二层,容易对付得很。只要这几个匪徒抓住她做人质,你那小朋友修为再高,也只是个孩子,如何能应付得来?说不定反而把自己折进去了。”
玄应道人看了看焦炭旁边那堆从破损储物袋里掉出来的东西:“不会,这里头没有我那小妹子的东西,附近也没有尸首。就算他们真的遇上了,我那小妹子也未必没有应付的手段。她本身的遁法很好,那个与她同行的侍女又是在高人身边服侍的,被派出来办事,身上岂会不带护身之物?她们要么就是没跟这帮人碰上,要么就是躲过去了。”
他回头看了看拍卖行负责人:“她俩出集市的时间比两个上清弟子早许多,恐怕早就走远了,根本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前辈若不放心,改日我见到小妹子,就找她打听打听?”
拍卖行负责人挑了挑眉:“没看出来呀,小玄应,你跟你那小朋友交情还不错嘛。那丫头是什么来历?也是你们真仙观的弟子?看起来还没超过十岁呢,竟已有了炼气五层修为,这天资真是叫人羡慕!”
关真人看向玄应道人:“我怎么没听说,观中又添了一个天资如此出众的小弟子?”他虽然常年外驻,但修真集市离终南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