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传出温长河的声音,“观棋,是谁来了?”
郑观棋回:“师伯,是师娘、师姐和三爷来了。”
话音落下不多时,温长河便从里面出来,在看到乔聿岫站在门口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几秒后才说道:“你怎么自己过来了。”
乔聿岫横了一眼温长河,说道:“我要是不过来,这么大的事儿,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温长河说:“我这不是以为,你还怪他,不愿意见他嘛。”
这二十多年,乔聿岫一直在山上,鲜少会下山来,即便下来了,也从来不去见曾仕钦一面。
乔聿岫说道:“人都没了,还计较那些,他这黄泉路还能走的安生吗?”
温长河听她这么说,便说道:“是我的错,我考虑的不周全。”
乔聿岫闻言便不再多说什么,抬脚往里面走。
晏惊棠这才和靳郗一起走进来,乖宝宝一般站在温长河的跟前,似乎是在等着他讯自己。
温长河有一些无奈,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他看向靳郗,说道:“我们这边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带着棠棠回去休息吧。”
晏惊棠一听这话,便不乐意地说道:“师父,你就让我留下来帮忙呗,我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
温长河说:“你师叔的遗物,男人的东西,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方便,听话,你们回去休息,等这边弄完了,我们给你打电话。”
晏惊棠垮着一张小脸儿,实在不懂,温长河这是在在意什么男女大防。
靳郗揽住晏惊棠的肩膀,说道:“听师父的,我们先回去。”
晏惊棠没辙,只能够跟着靳郗先离开。
回到车上,晏惊棠闷闷的,仍旧很不开心。
她从来都没有来过曾仕钦的住处,方才这一上一下,却足以让她透过这个老旧的房屋,看到曾仕钦的一生。
他是一个真正的好医生,善良大义到有一些傻气,他将所有的时间、积蓄都奉献给病人,在这个追名逐利的大环境下,是真正的一股清流。
晏惊棠很想要为他做一些什么,即便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可他仍旧叫她崇敬。
昨晚到今早在祁家被转移了的悲痛再次席卷上来,晏惊棠心头酸楚,整个人的情绪都低落落的,叫靳郗又是一阵心疼。
靳郗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将晏惊棠揽进怀里,温热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地说道:“棠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够舒服一点儿,告诉我,好吗?”
晏惊棠吸了吸鼻子,说道:“这样就好,你这样抱着我就好了。”
趴在靳郗温热的胸膛,晏惊棠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一种难以言说的踏实。
靳郗把晏惊棠搂的更紧了几分,说道:“好,我一直陪着你。”
两人在车里抱了好一会儿,晏惊棠才从靳郗的怀里退出来,说道:“我们回去吧。”
要是一会儿让师父知道她一直没有走,师父该不高兴了。
靳郗重新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车子驶回铂翠湾,晏惊棠和靳郗才一开门,就听到屋里头震天响的枪击声,伴随的还有南阮时不时的一嗓子:“救我,救我,南颂你到底行不行啊,南颂我要被打死了。”
晏惊棠和靳郗走过去,正好就看到南阮操作的小人被打死,她将手柄一扔,直接就跳起来扑向南颂,将他扑倒在地上,整个人跨坐在南颂的身上,双手掐着南颂的脖子,来回地晃动:“南颂,你怎么这么菜!我都被打死了,你居然不救我!你要气死我!”
南颂由着南阮骑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双手还护在南阮的身侧,以免她撞到哪里,磕到碰到。
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晏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