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晏惊棠睁开眼睛。
南阮还在睡,晏惊棠没有叫醒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快速地洗漱完毕,就出了房间。
正准备去就看看靳郗有没有醒,就见他握着手机从房间里面出来,脸色可以用阴鸷来形容。
晏惊棠一惊,实在很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靳郗见她已经醒了,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下。
只是,他在对手机那头的人说话的语气仍旧是带着怒意的。
等到靳郗挂了电话,晏惊棠才上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靳郗说:“宋柏青的老婆报了警,警·察在宋柏青被捅的地方只看到元佐的身影,现在把他列为第一嫌疑人,要拘捕他。”
晏惊棠瞳孔圆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就连靳郗也一样,在同晏惊棠说这些的时候,说着说着,便止不住冷笑了起来。
还真的是厉害的很呢,这是拿他身边的人开刀,要断他臂膀。
晏惊棠缓和下来情绪,眸色也是越发的冷。
她说道:“我现在就去会会程婧藜。”
她咬着牙根,这话说得格外带着狠劲儿。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
就在这时,靳郗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的是:秦江生。
靳郗接起电话,秦江生说道:“三叔,皎皎去找程婧藜了。”
晏惊棠离得很近,自然也听到了秦江生的话。
她瞪大了双眸,下一秒,心急如焚。
秦皎为什么会过去找程婧藜,晏惊棠根本就不用问,可秦皎哪里是程婧藜的对手,这不是去送死吗?
秦江生说道:“三叔,我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你能不能先帮我去把皎皎带回来,我……”
他没有说完,却已经叫靳郗和晏惊棠的心里面不停翻涌。
秦家只剩下他们兄妹两个了,如果秦皎再发生点儿什么意外,那秦江生……
靳郗说道:“你自己注意安全,我现在立刻过去。”
“谢谢三叔。”秦江生说。
他早上正准备去见一个合作商,路上接到了秦皎班主任的电话,说是秦皎早上来了学校之后,又偷偷地溜出去了。
他叫人查了监控,才知道秦皎是去找了程婧藜,他的人上门去要人,却被程婧藜以秦皎早就已经被她赶走了给打发了。
秦江生知道,凭他的人,是没有办法硬闯要人的。
现在秦皎已经在程婧藜那里一个多小时了,他已经心急如焚。
秦江生一早就和秦皎的班主任说过,除了他来亲自给秦皎请假,任何人、包括秦皎自己请假,都不要给她批假,因为在他们父母刚刚出事之后,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想要分崩秦家的产业,从各个方面无孔不入,有不少人都有用秦皎来威胁他的想法。
那段时间,他们兄妹两个简直如同行走在刀尖上,每一步都是噬心的疼。
要不是有靳郗和荣湛及时出手,他和秦皎,大抵早就已经成为他人的盘中餐了。
靳郗和晏惊棠没有耽搁,同秦江生讲着电话,人已经出门了。
挂电话时,两人已经在车上了。
元佑在听说秦皎在程婧藜那里,也是大吃一惊。
这小姑娘,简直胆大包天。
车子穿城而过,来到程婧藜的工作室。
程婧藜开了个陶艺馆,三年前声称自己是陶艺大师翁春文的关门弟子,在陶艺馆开业时,展出了一个月翁春文的作品,让她名声大噪,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新生代艺术家。
如今因着“翁春文关门弟子”这个身份,程婧藜在陶艺馆开设了高端兴趣班,教一些想要附庸风雅的名媛贵妇陶艺,倒是有模有样。
晏惊棠隔着车窗望